“趁他病要他命,你們還愣著幹嘛,快合力一起誅殺那畜生。”司馬道子王府管家司馬奕命令道。
頓時有十一人衝向虛空獸,有的書寫儒家經典,有的祭出殺伐武器。
“不要衝動,速速撤回。”姬元凌出言提醒,但為時已晚。
雲杉夾帶浩然之氣的吟誦,只能減緩虛空獸的行動,還不足以將虛空獸徹底封禁。
只見虛空獸張開巨口猛然一吸,龐大的吸力如龍捲風一般瞬間將最靠前的七人吸入腹中。
“救……我……們……”,一切太過突然,他們竟來不及發出完整的求救之聲。
司馬奕微愣著嚥了咽口水,七條鮮活的生命,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消亡了,這些可都是他最忠實的追隨者啊,平日間信誓旦旦說會肝腦塗地保護自己,但在五境虛空獸的跟前,連半朵浪花都翻不起來。
“你這蠢貨,讓這麼多人白白送死。”雲杉點指司馬奕破口大罵。
面對強大的虛空獸,司馬奕內心無比慌亂,但作為見過諸多大世面的王府管家,他的氣勢依然拿捏得死死的。“他們自己修為太低命喪於此,關我什麼事情。”
這番話,讓餘下眾人心寒至極,當日想著巴結他能夠以走捷徑的方式早日實現“修齊治平”的抱負,便放下儒家讀書人的尊嚴,成為令人生厭的王府門下走狗。
直到今天他們才知道,昔日司馬奕所許下的種種諾言,不過是為他們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大餅,讓他們為其辛苦賣命。
雲杉目光掃過眾人,忍不住長長嘆息。
以現在的底蘊,他有無數種方式保全自身,兵不血刃地離開此地,但既然和這些人一起踏上古路,他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在虛空獸的巨口利爪下殞命。
他是儒家小夫子,亦是人間不幸人。
每一個人的背後都牽引著一個家庭,他不希望失去親人的痛苦在別人的身上頻繁上演。
“姬兄、青璇師妹,可有應對之法。”雲杉看向二人。
諸葛青璇抿嘴淺笑,她修行比雲杉早,按理說雲杉應該稱呼她師姐。但云杉仗著年齡比她大一歲,自進入浮空之城後,總稱呼她師妹。
姬元凌皺眉道:“我手中的虛空鏡仿品本就是由一具成年虛空獸遺骸煉製而成,曾經在家庭內溫養、接觸過姬家古寶虛空鏡,如今境界與眼前這頭虛空獸大體相當。我有辦法藉助虛空鏡仿品將其放逐,但沒辦法殺死他,青璇師妹或許有辦法,只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需要……咦,你這傢伙看啥呢,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姬元凌邊說邊拍了拍雲杉的肩膀,他發現自己剛說到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雲杉的目光就不自禁落在了青璇的胸前。
那地方風光無限,可以用“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來形容。
雲杉收回目光,尬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捨得顯現底蘊,看來只有我才能力挽狂瀾於既倒,救你們於危難之中了。”
此話接連招來姬元凌和諸葛青璇的白眼。
諸葛青璇心道:“我都還沒說話呢,你咋就知道我想法了。”
既然有云杉擋在前面化解危機,他們自然樂得清閒,試問有誰願意不顧形象地喊打喊殺呢。
修行世界殘酷無情,出頭的椽子先爛,苟的穩才有機會成神成仙。
在眾人的矚目中,雲杉上前,掌中託著縮小後的煉神爐。
真寶氣息外放的瞬間,雄踞半空的虛空獸瞳孔一陣收縮,他感覺對面那螻蟻的手上託著的東西,有威脅他的力量。
並且他已經有所感應,雲杉身後姬姓青年身上,有與他同根同源的氣息。
“莫非那青年也是我虛空一族?不不不,他並沒有我族血脈,剛才聽說他身上有虛空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