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傳統的中國服飾,頭上還扎著倆個髮髻,整個造型就像街霸裡的春麗,但是她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手裡還拿著一支系著紅繩的笛子,然後正一言不發的,用那倆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給我嚇的連嚥了兩口吐沫,才有些磕巴的指著她問:“你是誰?”
……
半年後。
我在那幾個墳頭前面拜了幾下,才轉身對身後的她說:“我走了,別想我了。”
她卻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用手中的笛子一指前面竹林裡的小路說:“趕,緊,走!”
我就只能搖搖頭,背上那個大包,朝著山下走去,只是當我走出那片竹林的時候,就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就看見在那山上的一塊大青石上面,站著一個紅色的身影,我就默默的在心裡說了句,再見了師傅,然後便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到了山腳下,我遠遠的就看見了停在那裡的吉普車,我臉上立刻就露出了那種欣喜的笑容,然後就朝著那吉普車跑了過去,因為我知道他沒騙我,果然來接我了。
可是當車門開啟的那一瞬間,我卻愣住了,因為車裡坐著的人並不是王言承,而是三少奶奶虞美!
我又朝車裡看了兩眼,發現他確實不在車裡,便冷冷的問她:“他呢?”
而虞美這時候,才轉過頭一臉漠然的看著我說:“在醫院。”
我的眼睛立刻就睜大了,然後有些激動的問她:“他怎麼了?”
她卻只是依舊面無表情的說:“他中毒了。”
“啊?”
我的嘴立刻就張大了,同時心跳也開始越來越快,然後我就異常緊張的問她:“他怎麼中的毒?”
虞美卻只是有些不耐煩的說:“先上車再說,行麼?”
我鐵青著臉看了她一眼,便猛的拉開了車門,上了車的後座。
我一上車,她就開車了,而我卻絲毫沒有注意這些,只是問她:“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她卻只是一邊看著前面的路,一邊冷冷的說:“那天在家裡吃飯的時候,他突然倒地不起,幸虧他體內一直有其他的藥,中和了一些毒性,才讓他保住了一條命,不過他現在的情況也很不樂觀,在醫院一直昏迷不醒。”
我聽完後,眉頭皺的就要擰到了一塊兒似的,然後就又問她:“那天吃飯的時候全家都在麼?”
而虞美這時就用眼角的餘光瞟了我一眼說:“老太太們不在,其他人都在,還有兩個客人。”
“客人?哪來的客人?”
我立刻就又緊追不放的問她,她卻還是語氣平緩的說:“一個是新南洋的老闆,另一個是大陸來的朋友。”
“大陸?”我感到有些詫異地問道。
但是虞美卻只是又哼了一聲說:“恩,據說是個煤老闆,在新南洋入了不少的股份。”
我聽完後就沒有再吱聲,而是默默的思考了起來,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也太讓人感到震驚了,不過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一個特別關鍵的點,而我也瞬間就收緊了身體,對身邊的虞美充滿了警惕的問她:“你怎麼知道他是中毒,是醫生說的麼?”
虞美突然踩下了剎車,我的身體也整個的隨之一晃,不過我卻依舊目光如炬的盯著她,而她這個時候就轉了過來,看著我冷哼了一聲說:“你是在懷疑我是麼?”
我卻也只是冷哼了一聲說:“你先告訴我他中的是什麼毒,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今天為什麼是你來接我?”
面對我這一連串的問題,她一點都沒有慌張,只是把車停到了路邊熄了火,然後不緊不慢的對我說:“他中的毒和害死老頭子的是同一種,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因為我也用過這種毒,還有今天是三奶奶讓我過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