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兩人的身影很快的就被黑霧蔓延住,震天的撼動,和徹天的打鬥聲隔著兩層結界並沒有讓兩人聽見多少。楚歡不忍皇埔寧擔心,他抱著皇埔寧,拍拍她因為哭泣而抽動的肩膀,在她的耳邊溫和的道:“真要擔心師傅,用天瞳看就知道了。”
楚歡與皇埔寧心意相同,有心靈契約,只要是皇埔寧看到的,他都能知道。
經楚歡一提醒,皇埔寧才想起原來自己還有天瞳!
隱與瞳孔的一點銀白在慢慢的旋轉著,形成一個銀色的漩渦。天瞳開啟,皇埔寧矇住沒有天瞳的眼睛向結界外看去。
奔騰的黑霧中,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原地,鍾敏奎寬大的帽簷始終沒有脫下,黑色的帽簷擋住了他的表情,他一手握住受傷的手臂,猩紅的鮮血自蒼白的手上滴答流淌,沾染了他的黑衣。他的全身泛著陰冷的氣息。默默的,站在那裡,彷彿在等待一個能給對手雷霆一擊的機會。
站在他對面的白衣紅髮男子,明澈的白衣微微繚亂,此時的他輕輕的蹙眉,這種陰冷的氣息竟然讓他隱隱有點熟悉。他的右手燃著金黃的火焰,明澈隨意的甩甩右手上的鮮血。
那人,他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實力平等的對手過,可是幾百年不見,明明應該已經死亡的人,不僅復活了,實力也詭異的暴增,而且還用可笑的藉口來尋仇。
“以前,沒有下去看你死透真是失策。”明澈的目光清冷非常,紅如紅寶石般璀璨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腦後。他輕輕的將飛到面頰前的長髮撩到腦後去。
鍾敏奎笑了,第一次聽見他笑的如此的猖狂和放鬆。兩種截然不容的嗓音配著他猖狂的笑意說不出的詭異。彷彿腳底看不見的陰影處,有一條埋藏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忽然竄起,咬你一口一樣。
鍾敏奎笑的忘乎所以,好像現在受傷的,出於下風的不是他一般。
聽見他的這種笑聲,明澈輕輕的皺眉,他非常不想跟這人糾纏下去,失而復得的寶貝女兒還在外面等著他。
“瘋子。”從剛剛的笑聲,明澈隱隱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好像不是那個讓自己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人。到底那裡不對,他一時想不起來。
“瘋子?我是瘋了,為什麼你不跟啊萱一起去死!為什麼你的錯誤要讓啊萱去承擔!”鍾敏奎的聲音越來越猙獰。
明澈的雙眸猩紅似血,嘴角漸漸的露出了獠牙。^原本在右手燃燒的火焰更加的熾烈!他運起身法,如一閃電般的向鍾敏奎疾馳而去。
“啊萱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搶了她的金木鈴,啊萱也不會死!”
金黃色的烈焰與烏黑的濃霧相互碰撞,皇埔寧能清晰的看見兩者之間的火花,這要多麼強的氣場!難怪師傅說這不是他們能參加的戰鬥!
明澈與鍾敏奎猶如兩條颶風,一條金黃,一條烏黑的颶風相互糾纏著。巨大的氣場掃蕩開,包裹著兩人的緋色結界被那些襲來的氣浪撞的漾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皇埔寧緊緊的盯著那金黃的颶風,隱隱的不希望明澈有事。
明澈帶著金黃色火焰的利爪毫無猶豫的穿透過鍾敏奎的胸膛,猩紅的雙目帶著刻骨的仇恨,如同鬼魅般的聲音飄到鍾敏奎的耳旁。
“真高興,還能讓你在我手裡再死一次!”利爪在鍾敏奎的胸膛裡攪動著。鍾敏奎低著頭,從寬大的帽簷裡似乎發出了幾聲痛苦的呻呤。接著,他竟然得意的笑了起來,烏黑的鮮血自他的口中噴湧而出。
明澈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感覺,這是來自於狐族本能對危險幾近乎完美的預感。他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遠處了皇埔寧也心中也升起了同明澈一樣的想法。
“如果你不招惹啊萱,啊萱怎麼會跟你在一起。”鍾敏奎低喃著。他嘩的抬頭,綠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