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聽見屋裡女人們的調笑,神情認真,側顏完美,是最令夏語冰心動的模樣。
「我和他啊,以前是假兄妹,現在是真情人。」夏語冰毫不避諱,宣示主權。
女人們笑得更大聲,但沒有一絲惡意,全是熱情的,爽朗的。甚至有人問道:「小夏,你們以後是在老家辦婚禮還是去杭州辦呀?去杭州的話,我們可不方便的哦!」
「乾脆兩邊都辦一場唄。」
「哎這個好!兩邊都不落下!」
「那就這麼定了,小夏!」二嬸大聲中止了這個話題。
正巧林見深端著新打好的餈粑糰子進門,夏語冰伸手在銅盆中扯了一塊熱乎粘稠的餈粑送進嘴裡,望著林見深含糊地笑道:「好啊,一定回來辦酒。」
眾人一陣鬨笑,林見深一臉莫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整整一天都在馬不停蹄地印餈粑,夏語冰手指都按疼了,指腹變得光滑平整,彷彿連指紋都被磨滅。林見深更是勞累,幾十斤重的木杵,他一抬就是一整天。
「要不,明天我們也打一點餈粑,給夏叔叔送過去?」林見深洗完澡,用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頭髮,坐在夏語冰身邊說道。
「不用啦,我爸腸胃不好,吃多了這些不消化。」冬天乾燥,夏語冰貼了張補水的面膜,小心翼翼地撫平臉上的褶皺,「而且費軒和村裡的長輩送了不少餈粑給我們,夠吃了。」
林見深點了點頭,又望著她看了半晌,忽然說:「你不用貼面膜還好看些,貼了這個我都看不見你的臉了。」
「你說你好好的一條龍,幹嘛非要學直男思維呢?什麼『不化妝最好看啦』『貼面膜麻煩啦』,也只有我才受得了你了,要是換了別的女人,三天就跟你分手。」夏語冰從沙發上起身,去廚房挖了幾勺調甜酒用的醪糟,用開水沖開,再餈粑切成小方塊倒入甜酒中一起煮沸,直到餈粑軟糯成團才倒入搪瓷杯中,加了一勺糖遞給林見深,「累了一天了,喝了早點休息吧。」
餈粑沖甜酒正熱乎著,既暖身又果腹,林見深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喉結因為吞嚥而上下滾動,看得人心癢癢,很想湊上去給他咬上一口。
但夏語冰也只敢想想而已,如果真的咬了林見深敏感的喉結,他非得以另一種臉紅心跳且少兒不宜的方式咬回來不可。
窗外有雪融化的滴水聲,滴答滴答,清脆好聽。夏語冰關上窗戶,按熄床頭的壁燈,然後縮排林見深早已暖好的被窩中,抱著對方強勁的腰肢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本以為是一夜安眠,誰知她想錯了。
她不該給林見深喝那一杯酒的。
因為睡到半夜,她感覺臉上癢癢的,隨手胡亂地一摸,摸到了滿手光滑的羽翼。
「怎麼回事!」夏語冰驚醒,忙起身按亮了壁燈,頓時呼吸一窒!
只見林見深臉頰微紅,目光迷離,額上探出兩隻銀色的龍角,黑色的大翅膀如同一片夜色鋪了滿床!
奇怪奇怪,明明喝的是甜酒又不是雄黃酒,怎麼會現出原形呢?
夏語冰睡意全無,搖了搖林見深強健光裸的肩膀,問道:「林見深,你怎麼了?」
「熱。」林見深無疑是地往她身上拱了拱,含糊地喚她的名字,「小語……」
現在夏語冰一聽到這個暱稱就渾身發麻,不由推了推他的胸膛,推不動,只好無奈道:「幹嘛?」
林見深沒說話,只是難耐地拱了拱身子,用泛著水光的迷離的眼睛望著她,身下可疑的雄偉巨物慢慢甦醒,用尺寸告訴她他想幹什麼。
「……」夏語冰有了一瞬間的失言,渾身像是煮熟的蝦子,從臉紅到了耳朵尖。
那一刻,她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原來小黃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