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屬下向來不與外界來往。因此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存在。”一名貌似學者的老人,似乎很好心的為大家解釋。
“原來凌舞小姐竟然是虎嘯閣的人。那麼她也是白虎神的遺族吧?難怪她的舞可以跳得如同精魅一般了。”贊同的聲音立刻成片響起。
“可她怎麼會來紅裳苑跳舞?”
“我聽說每代虎嘯閣主在繼位前都要入世三年。以俗世情焰點燃白虎神血脈中的紅蓮之火。將屬於白虎神的力量釋放出來。”又是一個熱心的人站出來解釋。
“那不就是說,凌舞小姐是虎嘯閣主的繼承人了嗎?可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死呢?”
“噓……!我聽說這件事和朝廷有關。凌舞小姐只是一不小心成了犧牲品罷了。”
“啊……難道是……”低低的呼聲在靈堂內響起。
包括各級官員在內的眾多弔客,雖然外表都是一幅漠不關心的模樣,卻無一不豎起了耳朵。在場官員中,多一半都屬是于靖平王的派系。但其中也不乏靖安王的親信。大凡官場老手,其感知力均是靈敏之極。哪怕一絲陰謀的氣息,都逃不出他們的嗅覺。而今這些充滿暗示性的對話,聽入他們耳中。所造成的效果自然是驚人的。
且不提眾人的暗自盤算。靈堂內突然颳起了一陣怪風,吹得廳內白紗翻滾,彷彿要遮天蔽日。
怪風來得快,停得也快。白紗的飄蕩未停,廳內已出現九名身著白衣,面覆白巾的男子。
“芸娘見過幾位使者。”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她已盈盈下拜。
“快將我家小姐靈柩請出。此等濁世,豈是我家小姐安魂之地。”為首那人十分倨傲,言語間竟似絲毫未將廳內眾人放在眼裡。
“使者請暫息雷霆之怒。”芸娘是紅裳苑的主事,做事自然恭謹圓滑。而且看來似乎對這幾人頗為忌憚。
“在苑中停靈一日,是凌舞小姐自己的意願。煉魂的工作已交由凌舞小姐的隨侍完成。奴家已命人去請兩位隨侍了。”正說著,廳外有兩名同樣白巾覆面的女子緩緩走入。
“白,你來了。”其中一女幽幽的開口。
“青兒,你和橙兒是怎麼保護小姐的?”為首那人怒斥道。
兩女目光僵直,遍身的陰冷氣息。上前兩步,兩人跪倒靈前。叫青兒的那個女子緩緩開口。柔和的聲音淡漠死板,毫無生氣。
“凌舞小姐入世歷劫數月後,定白虎國皇四子崢云為情引。不料有人借他的名義約小姐外出。小姐為順利度劫,命我與橙兒留守。獨自一人依約而去。當我二人收到小姐心靈傳警,發現情勢不對。趕到時,小姐心焰已燃,再無度劫可能。我二人雖將敵人屠戮殆盡,怎奈卻無法阻止小姐憤而兵解。青兒自知失職,罪無可恕。但為了保住小姐一點精魂,這才與橙兒苟延殘喘至今。現將魂珠煉成,請你帶回虎嘯閣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散發著斑斕光暈的琉璃盒子,恭恭敬敬的舉過頭頂。
為首那人雙手接過,剛要說話,便聽那青兒和橙兒一聲悶哼。周圍的眾人齊聲驚呼。卻原來那兩女手持短刀,同時用力刺入腹中。竟是自裁當場。
“罷了!”為首那人見兩女死在眼前,竟然神色不動,毫無憐憫之意。只是平淡的說道:“看在你二人一直跟隨小姐,便留了你們的魂魄吧。”一揮手,身後的八人便上前。隨手扯下兩幅白紗,將二人的屍身裹了。看樣子是要一併帶走。
“轉告你家苑主,凌舞小姐我已接走。我虎嘯閣雖向來不問世事,但也絕不會放過破壞虎嘯閣閣主傳承的傢伙。”說著便要轉身離去。就在芸娘喏喏稱是的時候,廳外傳來了連串的通報聲。
“靖晏王到――”
“凌舞!”一個悲到極至,痛到極至的聲音,直刺入廳內眾人心中。煉崢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