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預防針,不要抱太大期望。畢竟從流程上說,你的案子在你被判死刑的時候已經算是蓋棺定論了,想翻案是沒那麼容易的。”
“這個……我自己也知道的。”維羅妮卡垂下了眼睛。
“我們先儘可能地收集點線索,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確認一下。”艾登步入了正題,“我問你,那個叫布魯斯的小子,有沒有什麼戀人啊或者在追的女孩子之類的?”
“戀人倒是沒有,但他倒是有試圖追求過一個女孩,是下城區一家酒館的看板女郎,但一直不怎麼順利。”維羅妮卡回想了一下。
“哦?怎麼個不順利?”艾登提起了一點興致。
“那個女孩,是個挺物質的人,我曾經在巡邏的時候看到她和看起來比較有錢的男人約會,好幾次,至少換了三個物件。布魯斯每次試圖約她,都被她推脫了,我有勸過他放棄,但我不確定他有聽進去。”
“原來如此,看來那小子確實是發了橫財……”艾登摸著下巴低聲道,“不過還是個死舔狗啊。”
“請問,這件事,和案子有關係嗎?”維羅妮卡小心翼翼地問。
“有啊,你提供了很有價值的線索。”艾登笑著點點頭,然後轉向菲兒,“菲兒,我也有事問你,我記得你以前是在煙花巷開過店對吧?”
“是的呀。”
“你在那裡面子吃得開嗎?”
“開玩笑,我當初可是煙花巷呼風喚雨的夜之女王啊,我的店要是敢說自己業績只排第二,沒人敢說第一!”菲兒突然精神一震,坐起來拍著大腿吹噓。
“你丫當老鴇還當出優越感了是吧?”艾登被這丫頭搞得又好氣又好笑,“行了行了,那你知不知道一家叫‘午夜玫瑰’的店?”
“給我等一下!你寧願去那種又貴又垃圾的店也不願意找我嗎?”菲兒氣鼓鼓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我在那家破店對面做生意的時候他們一晚上都拉不到一個生意,要不是後來我的店被封了他們早該破產了!”
“別鬧啊別鬧,你看維羅妮卡看我的眼神都變冷淡了!”艾登趕緊給自己正名,“我是去那裡調查的!”
結果這回不僅是維羅妮卡,連菲兒都對他露出了幾分幻滅的神情:“艾登大人,您這個藉口……實在有點拿不出手欸。”
“我、說、認、真、的!”艾登一字一頓地強調,敲了敲鐵欄杆,“我要查的兩個人昨天進了這家夜總會密談,所以我想過去打聽一下!”
“這很難吧,那種店不會隨便透露客人的隱私,艾登大人您又沒有調查權。”菲兒眨巴兩下眼睛。
“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什麼人脈呀!”
“哦,那很簡單嘛。”菲兒突然異常豪氣地一抬手,“給我紙和筆!我幫您寫個介紹信,再籤個字,保證那邊的人看了就對你言聽計從。”
“你面子這麼大?”艾登有點意外。
“我會威脅他們說不聽你的,等出獄後我就帶人專門盯著他們的店排擠,搶光他們的客源,讓他們只能跪在煙花巷外頭討飯!”菲兒齜牙咧嘴,露出陰險的笑容來。
“可以啊,沒想到你居然也有能派上用場的一天啊。”艾登一臉讚賞地點了點頭。
“那……派上用場的人家能不能得到一點小小的獎賞呢?”菲兒朝艾登眨巴一隻眼睛。
“今天你磨洋工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艾登想了想,“如果這介紹信真的有用,我回頭可以給你提一級待遇等級。”
“好耶,儘管交給我吧!”菲兒突然幹勁十足地握拳。
維羅妮卡一臉驚異地來回看著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座監獄,還真是人才輩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