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皆白,連書生手中的劍都泛著冷光,籬笆圍出的小院裡卻有一株梅花開的正盛,暗紅是除黑髮白雪外唯一的顏色,畫面閃過,連那一抹暗香都彷彿還縈繞在鼻尖…像是看出了女子眼中的驚愕,捉妖士不太自在的抓了抓亂蓬蓬的頭髮,露出來一個算得上靦腆的笑容,“真的是我,只是蓄了鬍子…”
“大人是捉妖士,因為喜歡殺妖?”
“我不殺他,他殺我。”
“大人,雪晴從西域出發,從未來過此地。”
轉身要走的雪晴被捉妖士一把拽住了手,“這西域的姑娘,手都這麼涼?”羞澀的鬍子大漢像是從沒來過一樣,捉妖士拿剛捏著花生的左手一把摸雪晴的素手,像是給生氣的貓順毛一樣的動作,但從動作到表情全都是痞氣,十足的登徒浪子…
“大人說笑了!”雪晴從捉妖士掌中抽回被唐突的手,聲音不自覺的緊繃。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雖是天氣逐漸轉涼的七月中,但說到底也還是夏天,被握住的手雖然漂亮,但絕對和溫軟扯不上邊,白淨的手上沒有紋路,冰涼的也不像是真人。
毛氈搭成的帳篷裡一群袒胸露腹的美人正和著異域的音樂跳勾人的舞蹈,脖頸後仰出難以想象的弧度,纏繞在人身上時腰肢柔軟的像水蛇,彷彿天生沒有骨頭。
但眾多衣著暴露的美人在被一襲素衣裹得嚴嚴實實的雪晴出現後成了陪襯,凌空而舞的女子無暇如同冰雪,當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把她的白裙吹散開來的時候,所有人想到的只有白雪初降的場景,純淨,卻也冰冷。
“幻術是什麼,幻術,就是給你你最想得到的東西。”音調詭異的聲音縹緲的彌散,黑衣的女子斜倚在空氣中,瑩白如玉的雙腿從長裙中露出來懸空交疊,唯一的支撐是一把沒有椅背的高凳,但沒有人懷疑她是怎麼做到的,和沒有人懷疑她是如何凌空而舞一樣,即使身輕如飛燕,也需在鼓上起舞,因為在場的人都迷失在了一場黃金墜落的美夢裡,男人和女人都是。
“真的是幻術嗎?”書院裡雪晴一頭黑髮如墨,沒有了裝飾的遮擋,雪晴的美貌才真正顯現出來,一張臉純淨的沒有瑕疵,和捉妖士心裡的人一模一樣,“如果我還是當初的模樣,那現在和三年前,真的沒什麼分別。”
可惜書生已經成了捉妖士,原本劍眉星目的臉被濃密的鬍鬚遮擋,梅花樹上的層層疊疊的葉子連花苞都看不見,唯有傾城傾國的一張臉和三年前毫無分別。
“大人想什麼,就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鍾馗同人,我覺得可能也就我一個人費盡心思的想掰彎他了。
至於這篇文,簡單來說就是本來沒必要存在的,然後我閒的蛋疼聽了幾首歌就想搞出來一篇,然後大年初一勇敢的吃了坤哥安利跑去電影院看鐘馗伏魔,然後我喪心病狂的迷上了坤哥版魔王,並且喪心病狂的把已經寫了五千多字的花魁硬生生的往鍾馗同人上掰,然後我就…呵呵…開學了…上一篇火車上寫的,這一篇寫了將近一個月,在這個失眠的夜裡,我終於把三百多字湊成了一千字出頭…悲哀!
幾首歌分別眼色畫情畫心傾盡天下…我是神經病這種事我從來不亂說…
☆、花魁㈨
“姐姐,隨我回魔界!”
“…那他呢?”雪晴的手輕輕在已經昏迷捉妖士的臉上撫過,昏迷之前他的臉上佈滿了青黑的經絡,彷彿會立刻會從凹凸不平的面板下穿透出來。
“姐姐,愛他?就因為這個男人沒有在張道仙面前殺了你?”易徵的聲音毫無預兆的拔高,低沉的聲線突然間尖銳起來,如同鋼針刺進耳朵,讓睡得不怎麼安穩的捉妖士皺起了眉頭。
“這不夠嗎?”撫平糾結在一起的眉心,雪晴仰起頭,對上的卻不是易徵怒火翻湧的眼睛…
“等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