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古田的表情幾秒之後,就不想再追問“大人”的事,改變了問題。
“是嗎?那麼我順便再問你,在我們的家中裝竊聽器的也是你嗎?”
古田對著他搖搖頭。他知道這是高林乾的,可是並沒有說出口。竊聽和情報運用是高林最拿手的技巧——除此之外,那傢伙還有什麼長處嗎了?
“那麼是誰做的呢!”
一再被盤問之下,古田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簡直是像下流惡魔的智慧產物。他挺起上半身:“是一個叫做高林的男人。”
“他是何等人物?”
古田說明高林的地位,並附帶說明那傢伙知道大人的名字。他不得不承認輸,現在大概只能丟棄權勢,逃出這個國家了。可是,難道要獨自揹負這個不幸嗎?不如把那個外表蒼白憂鬱的高林也扯進來。
“但是,這個所謂大人的傢伙,真的那麼了不起嗎!”
“你以為是你們這些傢伙能對付的嗎!別大自以為是了,小子!”
“我們並不想對付他。”始若無其事地說。
“只是想打倒他,讓他不能東山再起罷了,既然這個大人如此惡意挑鬥,我們必定以其人之道遠冶其人之身。”
“……你,你的腦筋。清醒嗎?”
“如果照你說的去作叫清醒的話,我想倒不如發瘋此較好。”
“與其擔心這些事,不如擔心你兒子的將來吧!”
“什麼意思?”
“如果大人詢問起來的話,我們打算一五一十的回答。就說全部的事都是古田議員告訴我們的。”古田的眼珠子簡直要掉出來了,他兩手緊握著拳,互動地無聲向空中揮拳,大聲嚎叫。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發誓不再插手共和學院的事,我們就忘記你的事!”
古田於是發誓。因為打算逃亡到國外,共和學院的事變成怎樣都無關緊要了。這個心理,始雖然沒有看出來,可是,他想出一個毒辣的方法,作為保證古田那不可靠誓約的手段。
“終,那些東西拿來給我看看。”
“遵命,長官!”終的手裡拿著十張左右的檔案。當古田目睹到這些檔案的時候,已經沒有爆發的力氣,只能用微弱的聲音咒罵著。
“還、還我,把那個還我……”始當然置之不理,很快地瀏覽過這些檔案。
“收據、誓約書。全部有你的簽名,也蓋了印章。當然也有日期。既然收賄、侵佔公款的證據都一一搜齊了,再怎樣也逃不了了吧。如果你毀約的話,我就用這些當武器!”
始的眼神和聲音充滿了冷淡。
“日本的政冶媒體非常腐敗,腐敗到了以即使知道收賄的事實也不報導為榮的程度;不過,還是有例外存在,只要影印之後散發給在野黨或執政黨的非主流派,或是外國的媒體,一定會有所反應吧!”
“畜牲……”
“出人意料的寒喧方式呢!終,現在也夜深了,我們該告辭了。餘在家裡大概等得疲倦了吧!啊、把門窗關好,否則是很失禮的。”
龍堂兄弟出去了。一陣關窗的聲音消失之後,古田宅被遺棄在夜的寂靜和荒廢之中。被皮帶綁捆的義國,滾動巨碩的身軀靠近父親,忘卻自己的責任而責難著。
“老爸,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完了!”
古田沒有回答。對兒子的憎惡和憤怒,已被絕望的心情掩蓋,他無力地蟠卷在無望的深淵中。
……古田宅邪的門從內側開啟,一輛賓士車駛出來。始駕駛著,終在助手席上。續坐在後座,麻田繪理的頭枕在他的膝蓋上睡得正香。身上蓋著一條毛巾。
“那些檔案或許不需派上用場。古田議員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