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東西?他們毫無理由地有這樣的預感,所以拼了命讓自己不致失禮。
“最好去看看牙醫……啊,對不起,我太多嘴了。”
勉強說出這句話的是美國總統的助理道格拉斯·W·文生。他代表佛勒斯特總統從大西洋的西側趕過來。他和東半球的華爾特·S·湯生都是四姐妹組織中能幹的下人。他不是四姐妹的族人,所以不能坐上大君的寶座,不過,由於他的努力加上好運,很可能可以坐上老丹尼爾的寶座。
以前文生一直很輕視藍伯。他和競爭對手湯生一樣,擔心藍伯的奇特和不安定感,企圖從背後操縱無能的藍伯。可是,現在文生知道那是他的痴心妄想了。在五分鐘之前,這是他無法想像的事,可是現在他卻被藍伯的氣勢壓倒,就要面臨萎縮的境地。文生求援似地回過頭看著老丹尼爾,可是,老人也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一陣子,三人轉移地點到了以維多利亞樣式統一佈置的書房。藍伯命令文生。
“把炭疽病菌散播到巴西。就選聖保羅的貧民街吧!在十月底以前要造成一百萬人死亡。”
“是……”
“印度方面的狀況也應該加快腳步了。把細菌散播到加爾各答、孟買、德里。今年內要有兩億人死亡!”
文生無能抗拒對方尊大的語氣,只得卑屈地回答。
“再來是日本方面……”
藍伯的兩眼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讓總統撤回不履行債務的宣言吧!再這樣下去,日本的經濟力會遭無益地破壞。只要陷住這個國家的食糧和能源,讓它吐出財富就可以了。”
“遵命,可是現在撤回宣言的話,總統的威信就完全掃地了。”
“那就讓他負起責任自殺吧!他將會因為成為美國曆史上第一個自殺的總統而名留千古吧?或者就按照慣例將他暗殺?”
惡意化成了語言從口中飛散而出。藍伯·克拉克的語氣正可以這樣形容。每一句話都摻了毒,讓聽者的面板上起了雞皮疙瘩。文生助理勉強地提出發慎重論。
“反正他不想出馬競選下一任的總統,早已形同廢人。依在下淺見,是不是有必要讓他死呢……”
“你這麼想?”
藍伯張開了沒了前齒的嘴巴嘲笑著。表情原是顯得很滑稽的,可是卻讓文生打從心底寒毛直豎。
“在、在下多嘴了。在下立刻依照您的指示行事。”
文生彷彿被恐懼的感覺狠狠地踢了一下屁股,退了出去,藍伯遂把視線投向老丹尼爾。他帶著似嘲諷又似玩笑的表情說道。
“老丹尼爾喲,你工作得太辛苦了。是不是該退休,保住晚節了?”
“我正有此意。現在已輪不到我這把老骨頭出面了。”
藍伯沒有稱呼他為“大叔公”,老丹尼爾心中就有數了。他知道,眼前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經不是藍伯了。他並沒有特別感到悲哀。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可是,他想確認一件事。
“或許我問得太過分,不過,如果能得到您的回答,那將是我的莫大榮幸。在新世界中,四姐妹的存在還能獲得認可嗎?”
超越者只是動了動他一邊的眉毛,睨視著老丹尼爾。
“老丹尼爾啊!你的族人在世界各地都有土地吧?”
“是……”
“你們都是自己管理、清掃這些別墅的嗎?想必是委託給可以信任的人吧?道理是一樣的。”
“我明白了,多謝指點。”
老丹尼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超越者仍然要把新世界秩序的管理權交給四姐妹。今後,洛克福德、瑪麗關、繆龍、都彭四個家族仍然支配著世界,在背後操縱各國的政府。老丹尼爾相信他獲得了保證。超越者在行了一個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