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般底蘊中含有自信和驕傲的高貴舞姿。
蔣明惠聽著四周賓客們的喧譁,再看到紀少容決然離開的背影,因女兒羞辱難堪,乾脆學著女兒扶起了額眉:我暈,我暈——
林薄辛一手抱女兒,一手扶老婆趕緊撤到場後,臉都丟到了這種地步,他一樣告病,窩在幕後不肯出來了。
形勢突然急轉到這個地步,林家兩老一開始志在必得的笑臉早已不見了。林老爺子揮起柺杖,這長子一家落敗,總得有人站出來繼續戰鬥,便指揮二房三房上場。哪知道這些龜兒子們,一個個瞅著長房失利,而且戰場形勢不對,個個都稱“頭疼頭暈”,火速撤退。
“沒出息的傢伙!”林老太連聲罵了幾個媳婦後,讓一個小輩過去叫林涼過來。
林涼一邊是數著這裡面有多少人暈了,除了長房一家,司儀,連退下去的二房三房,只要再氣暈這兩個老的,貌似差不多夠數了。
聽到林老太呼喚,林涼高興來不及,立馬帶著老公過去了。
走到兩個老人家面前,林老爺子柺杖一鏗地上,林老太與老伴對過一個眼神後,老眼裡劃過了一抹陰狠:“林涼,你這樁婚事我們林家不會承認的。”
老人家們又料錯了。現在的林涼可不會為了一點就冒火。林涼對於老人家這話,好像當成玩笑話聽著,只是笑嘻嘻地說:“爺爺奶奶,你們是想毀壞軍婚嗎?你們別看他又窮又沒有家勢,卻是真正的軍人。”
費君臣聽到老婆誇的這句“真正的軍人”,不禁雙目肅緊,腰板挺直。
“真正的軍人?”林老太哼著,“他怎麼能算是真正的軍人呢?一個真正的軍人,該像你爺爺或是你爸那樣,沒有豐功偉業,至少犧牲在前線。”
言外之意,小兵只有在前線犧牲的價值,只有像林老爺子這樣混到上位的人,才能保住性命。
林涼早知林家人這副嘴臉,不會立即著火。
費君臣那一腔自小被培養的軍人感情,卻是受不了了。費老爺子說過,一兵一卒與一個將領沒有區別,都是在戰場上鮮活的生命。何況,他本人是軍醫出身,看過多少普通士兵拋頭顱灑熱血,為國捐軀,常讓他在事後為這些英勇的英魂們傷痛得吃不下飯。
“你再說一遍!”
嚴厲的嗓音從他肺腑裡衝出來。
林涼沒有辦法阻止老公這一刻的衝動了,就如他在徵兵講座上怒斥那群只想借軍人之名獲得名利的懦夫,老公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種虛有其表的軍人。
“怎麼了?”一個小兵想在這裡逞大氣?林老太想著都覺得好笑,“你是哪個部隊的?你是連隊幹部,你上頭的營長、團長、軍長是哪一個?做軍人如果連軍人服從命令的天職都不懂,得讓你的上級好好教育一下你。”接下來林老太眼光涼薄地停頓在了林涼身上,說:“她不能和你在一起。她現在已經與以前不同了,既然進了454,有了更好的前途,我們林家不能讓她和卑微的你在一起,這會影響她的將來的。”
“奶奶。我嫁誰和林家沒有關係。況且,我父親母親都認同了我們兩個的婚姻。”林涼一樣冷冷地,針鋒相對地表態。
“你爸媽今天都沒有來赴宴?”林老太冷哼一聲,“而且,你始終姓林,不是姓王。”
“我是讓我爸媽不要來。因為他們沒有必要來。我今天來,也只是為了向對外宣佈,今後,我與林家沒有任何關係,我會改姓王。”
“你敢?!”林老太伸來的那一巴掌,沒有捱上林涼的臉,在半空中被一隻鋼鐵般的手扼住。老太的臉上淌下了大顆汗珠,只覺得手腕處的骨頭快斷裂了,為此大叫:“你這畜生!放開我!”
費君臣鬆開老太婆的手,同時是一巴掌果斷地打在了要來救駕的林老爺子臉上。打女人他謹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