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什麼藥嗎?在上機前後。”問這話時,他依然指頭扣在她脈搏上,琢磨得愈深,眉色愈深。
“沒有。我今天沒有吃過藥。你說過在治療過程中以注射為主,不要吃任何藥物。”墨蘭答。
“吃過什麼食品飲料?”奉書恬看向她,一雙帶有深究的眼睛不禁觀察她的臉色,也細酌她的眼神。
“照平常飲食,沒有任何特別的。”墨蘭自己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自己一向再小心不過了。
“不可能是治療過程的副作用。”奉書恬站了起來,很肯定地說,並問,“三少還在原位嗎?”
墨蘭聽到他這麼說,心知情況不大妙,面色微變,反問:“是我的問題,還是孩子的問題?”
奉書恬沒有急著回答她,是牽住她的手,慢慢地讓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向她溫和地笑一笑,道:“你在這裡坐會兒。”
墨蘭想起身。
奉書恬用力將她按住,強和溫和卻透著股冰寒的冷眸注視著她,道:“聽我說。如果你不冷靜,藥物進入心臟的速度,會隨著你血液流量的速度加快而加快。”
墨蘭猛咬住唇,直咬到唇瓣出來的血流進口裡,握著椅子扶手的指頭逐漸停止了驚顫。
奉書恬看她比較平靜下來,立馬走出了貴賓艙,先是找到了費鎮南。
費鎮南正想老婆去了有些久,不放心要去找人,起來看見奉書恬走到自己面前,臉色一暗: “她怎麼了?”
“三少。”奉書恬拉過他手臂,一直帶到空姐準備餐食的地方,低聲道,“你不要嚇到她。現在最主要是冷靜。”
費鎮南連忙吸上兩口大氣,回答:“出了什麼問題?”
奉書恬那邊召來空姐,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醫生,陪我一個病人上機的。現在我病人病情突然發生變化,希望機上人員能配合我搶救病人。”
空姐聽他這一說,並見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確信了他的話沒有疑問,紛紛動作起來。
奉書恬先是檢查機上備有的醫療用品,然後如他所想的,果然沒有眼下最急需的中和劑。
“怎麼樣?”費鎮南一直在旁協助他,忽然見他把急救箱蓋子蓋上而且臉色森森無話,心裡不由一沉。
“我需要和地面通話。”奉書恬無法回答他,向空姐發出指示,“還有,問機長以最快速度抵達目的地需要多久?不然的話,可不可以先繞道到最近的機場?”
“病人的情況不能拖嗎?”空姐與機長對話後,問他。
“一點都不能拖!”奉書恬毫不遲疑地回答,質冷的聲調裡透發出專業的威信。
“機長說了,繞道到其它機場並沒有加快速度到目的地快。因此,以最快的速度,希望醫生能幫病人病情維持到二十分鐘左右時間。這邊機上所有工作人員都會配合緊急降落。”空姐的回覆包含了飛機人員能給予他們幫助的最大限度。
“二十分鐘嗎?”奉書恬磨了磨嘴唇,露出了焦急。
費鎮南第一次見他這樣。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和費君臣一樣,是屬於那種冷靜到極致的醫生。
這時空姐應奉書恬的要求,將聯絡上地面的專用電話遞給奉書恬。
“政委?”奉書恬向電話裡面求證。
“是我。你說。”費君臣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電話回道。
“我現在陪病人在飛機上。”
“我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懷疑她誤食了敵人進行報復的藥物。”
奉書恬這話一出口,費鎮南和電話對面的費君臣兩人面色嘩地劇變。費鎮南低下頭,努力抑制自己把拳頭砸下去。
費君臣是專業人士,比費鎮南更清楚這裡面的可怕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