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用擔心?”49說,“我覺得他就是撐不到動手術了。”
聽到她這話像是不安,黎少卿好不容易把“蘭”的口音壓在了喉嚨裡頭,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盾牌保護她。他認為這樣,或許就能不讓敵人發現並射擊她。因為據他掌握的情報,這些敵人似乎有著難以想象的孤傲,認為殺誰就是誰,絕不會誤殺任何一個人。
“黎叔,你不用擔心,他們殺不了我的。”49咬著乾裂的嘴唇,雙目冰涼,一點都不似她的年紀。
也是,在她這今年齡,本應是如花似玉,穿著漂亮的衣服,在學校過著明媚的生活。而不是在這個地方,被軍人保護著,眼睜睜看著她的同伴50遭到射殺。這種被不知名的敵人一槍斃命的命運,似乎隨時會落到她的頭上。
瞬間,車內所有的軍人,對於這個可憐的女孩子投去同情和不忍47的目光。可是這個女孩子,卻認為這對於她是個侮辱,雙目冰冷地對著他們說:“我現在和你們穿的一樣是軍裝。”
這個時候,支援的部隊來到了。共三輛特種部隊的防彈車,與一輛開在前面的裝甲救護車。啪一聲,受襲擊的防彈車後車門開啟,費君臣跳了上來,見到黎少卿簡單含了下頭,問:“多少人受傷?”
“兩人中的一個。”黎少卿答,“狙擊手乾的。”
因此費君臣馬上看見了那個被擊穿了心臟的學員,劍眉蹙起:“致命傷。”
“能救得回來嗎?”黎少卿問。
費君臣望了下表,問六六:“從他被擊中到現在過了多久?”
“十五分鐘。”六六答。
費君臣對自己帶來的軍醫道:“在這裡先做急救手術,再送回去。注意保護腦部。”
幾個軍醫接手六六手上的活。六六脫下帶血的手套後,跟回費君臣。費君臣這時與黎少卿說話。
“鎮南呢?”黎少卿問,奇怪怎麼是他帶隊過來,明明命令是發給了費鎮南。
“聽說是狙擊手乾的。他帶人先去截擊狙擊手了。而且這邊有傷員,我來比較合適。”費君臣邊說,邊看向他懷裡緊抱的女孩。
49抬頭看著他,感覺到這個男人與一般軍人不大一樣,目光很可怕,像是塊沒有任何感情的物體。她如煙的眉毛輕攏起來。
“她衣服裡藏了東西嗎?”費君臣一眼可以從她的體型做出藏匿物品的判斷,道。
黎少卿吃驚:“49?”
要不是費君臣這類人,還肯定發現不到。她衣服裡是兜了個小小的東西綁在自己背上,其實是個小小的電暖器。
“這就是敵人射擊50而沒有射擊她,並且在過了十五分鐘後還是沒有對她動手的原因。”費君臣扶扶眼鏡做出推斷,“敵人是以熱源為目標進行射擊。”
49攏著眉:這個男人,把原因都猜中了嗎。
“如果是這樣,帶她下車反而會暴露目標。”黎少卿是完全贊成了他的椎論,“只能還是這輛車開走。”
“他怎麼辦?”49指向還在急救手術中的50。
話說,這孩子看著這樣血腥的場面一點都不怕的。
費君臣對此若有所思的,向老首長黎少卿投去詢問。
然黎少卿不想回答他的疑問,決定:“等等鎮南吧。”
當這麼一說,一顆子彈倏地穿破了駕駛艙的防彈玻璃。緊接山頭那邊,傳來撻撻機關槍的掃射聲。激烈的槍聲一時半刻在山頭的幾處制高點起伏不斷。通訊兵跳上了防彈車,向黎少卿和費君臣說:“司令傳來了話,說要我們馬上把車開走。”
“原因呢?”黎少卿問。
“司令說,本來預計有一兩名狙擊手,結果去到那裡發現不止一兩名,可能有五六名。我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