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制住這群人,唯有比這群人更黑更惡,就像報仇這種事,好人總是喜歡講證據,所以往往被惡人玩弄,而王陽不講證據,直接把所有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人殺完就行了,有殺錯無放過,多麼簡單,也多麼靠譜。
上午的事情剛完,整個香港就瘋了,看熱鬧不嫌事大,事情是越大越好,如今這麼大的事,自然是極好的噱頭。
最先瘋的是香港的記者,又是多年前的恩怨,又是一朝悟道的絕世高手,又牽扯到武林的黑暗,更是直指香港最大的幫派勢力,九門十會。
這一切種種,簡直就像是在看武俠小說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武俠小說是虛幻的,而這一切,卻都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這無疑更牽動心魂。
暗地裡,甚至已經有人開盤,賭王陽究竟可以挑翻多少家。
而王陽,在回到武館之後,就開始靜坐,挑戰自己的心靈,讓精氣神,都達到最巔峰的狀態。
白日裡的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故以說出當年的恩怨,讓眾人都以為自己做這一切是為了報仇,讓自己徹底和九門十會,站在對立面。
若不然,他完全可以什麼都不說,雖然那時還是會遭遇反撲,但絕對不可能有如今這麼猛烈。
踢館和借著踢館尋仇,完全是兩回事。
前者還有一絲絲的餘地,而後者,就是徹底的不死不休了。
王陽此舉,是想藉香港武行的反撲練拳,徹底打磨出拳意的鋒芒來,好修成拳意斷魂,破入武道聖者的境界。
王陽如此,主要還是香港武行的高手,比他預想之中的,要弱上一大截,他正常的一家一家的打過去,根本沒有太大的難度。
他雖然沒有見過人間武神,但根據一些記載,還有權威機構公佈出來的李振藩的一些資料,縱使是人間武神,估摸著也奈何不了他。
是以,王陽乾脆就直接讓自己陷入一種「舉世皆敵」的境遇,畢竟練拳又不是請客吃飯,和和氣氣的練不出厲害的拳法。
可以預料,現在武行的人,估計已經在組織人了,想組織一群高手,然後趁著夜色摸過來圍殺他。
這種事並不新鮮,無論是此間,還是現實裡,類似的事從來不少。
當年楊聖丹道境界的時候,在海外練拳,去挑戰海外的拳師,就遭遇過類似的盤外招,又是槍炮,又是高手,一群人去圍殺楊聖,然後被反殺了個乾淨。
……
張白走進了一家簡單的院子,這個院子和平常的農家小院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張白卻是整個人都顯得小心翼翼,和平日裡的揮灑自若,判若兩人。
要是讓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怕是要大跌眼鏡。
畢竟,張白作為九門十會的少龍頭,平日裡在外面可謂是呼風喚雨,哪怕是高官政要,在其面前都是客客氣氣的。
而他本人的性子,亦是自大驕狂,平日裡無法無天,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都敢殺。
「小白你回來了。」
「有什麼事麼?!」
院子裡,一個穿著白衣,生的是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在澆花。
這個老人,就和農村裡坐在門前曬太陽的老人,看不出多大的區別,身上充滿了暮氣,好似隨時都要死去一般。
事實上,這個老人的確要死了,他已經活了一百一十歲,一般來說,厲害的武道家,能活到一百歲已經很厲害了,常年練武的損耗,加上與人爭鬥留下來的暗傷,武道家的體能相較普通人,雖然是怪物級別的,但在壽元上,卻是未必比普通人更長。
此間到底是沒有鑄就金身的路子,現實裡丹道高手活得長,是因為他們鑄就金身,以此修復了一部分暗傷,彌補了本源。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