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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三棵國槐樹和案發現場的。當時痕檢員拍過照片,我估計是他傳給姜紹炎的。

姜紹炎看的很仔細,一張張翻著,等看到那張樹幹有刀痕的圖片時,他停下了,沒一會兒還嘿嘿的開心笑了。

他這笑絕不是裝出來的,估計在麻驢眼裡,一定以為姜紹炎在看笑話呢,我卻腦袋裡一堆問號。

姜紹炎還忍不住,特意讓我和寅寅看著這張照片,連連稱讚說,“好!太好了!”

我發現寅寅也怪,竟點頭贊同了。

我心說好什麼?我們不應該警惕才對麼?這說明兇手很厲害!

姜紹炎沒多解釋,這期間麻驢吸完兩根菸了,最後說了句話,把我們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他呸一口,唸叨說,“這他媽不是啥好煙,地瓜葉子味太濃了。還不如國內旱菸有勁呢。”

姜紹炎顯得挺珍惜,反駁一句說,“國外菸都這味,而且老哥你都抽了我的好煙了,咱們算有交情了,你要說點啥麼?”

麻驢呵呵笑了,指著寅寅面前的筆錄回覆,“老弟,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會自己看麼?”

我發現姜紹炎臉色變了,又特意問了句,“你是確定不說了?”

麻驢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點根菸抽。

姜紹炎嘆口氣,抬起頭把眼睛閉上了。他像是自言自語,瞎唸叨幾句,“我以前也是個暴脾氣,但年紀大了,見得多了,真覺得人這輩子,活著不容易,只自從那件事失手之後,我發過誓,要善待每一個生命。可老天爺你見到了,我今天該做的都做了,沒法子,還得用老辦法才行。”

我都被說迷糊了,心說哪件事?姜紹炎以前幹了什麼?

姜紹炎慢慢把頭低下了,我知道不是時候問他啥,就仔細觀察看,我發現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跟變了個人一樣,又出現那股可怕的野獸目光了。

他啪的拍了下桌子,忒響了,甚至連麻驢都嚇到,失手把煙弄掉了。

姜紹炎帶著一股怪笑,稍微歪著頭,盯著麻驢說,“老兄,好戲要開始了。”

麻驢也覺得不對勁了,他不敢看姜紹炎,指著我倆說,“你們敢打人?”

姜紹炎嘖嘖幾聲,對我跟寅寅一擺手,“把錄影停了,窗簾拉上,我今天,要開葷!”

☆、第三十八章 烏鴉的手段(二)

我不知道開葷是啥意思,但也跟寅寅一起行動起來。寅寅負責把監控攝像頭的開關關了,我負責拉窗簾。

等我弄好一轉身時,發現姜紹炎從兜裡摸出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開啟後,我看到裡面放著一把解剖刀。

我差點倒吸一口冷氣,因為自己對這刀太瞭解了,別看它小,但異常鋒利,用它割人肉,都能把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副完美的骨頭架子。

再者說,這刀只有法醫才有,我又沒給過姜紹炎,我猜一定是李法醫搞得小動作。

姜紹炎握著解剖刀,先對著桌子狠狠來了一下。一條很深的劃痕展現在我們面前。

麻驢呼吸都重了。看得出來,他想站起來,只是雙手被銬在椅子上,只能無助的扭了扭身子。

姜紹炎盯著麻驢,突然站起來往桌子上一跳。他的動作太敏捷,身子也跟彈簧似的。我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他就蹲在桌子上了。

他又手腳並用,幾下爬到麻驢桌前,對著他撲了過去。

這下好,姜紹炎騎在麻驢身上,椅子被這股慣性一帶,往後倒了。

麻驢急的直蹬腿,但有什麼用?姜紹炎全完壓制著他,還一手握刀,一手把麻驢的左眼皮扒開了。

我跟寅寅都圍過去旁觀。我發現被姜紹炎這麼一弄,麻驢的左眼珠子太顯眼了,絕對是一個溜圓的大球。

姜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