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們總統府的茶好喝嗎?” 會客室裡,桑卡拉坐在阿德里安的對面,嘴角憋著笑。 聽到桑卡拉的話,作為“總統辦公室首席常任秘書”的梅耶夫,站在桑卡拉身後,咬緊了嘴唇,忍得肩膀都在抖動。 “……” 而桑卡拉口中的阿德里安,在喝了一口“法國大使特供茶水”後,臉部肌肉扭曲得他親媽都快要認不出來他的。 他用顫抖的手摁住胃部,喉結更是不停地上下滑動,彷彿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似的。 緩了好一會兒後, 阿德里安才強行在嘴角掛上比哭都還要難看的笑容,回答道: “貴總統府的茶,是我這輩子喝過的,品質最獨特的!很榮幸總統先生能夠用這麼好的茶葉招待我。” “好喝那就多喝點,等你什麼時候把你旁邊那一整壺茶水都喝完了,我們再繼續談事情!” 桑卡拉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 你他媽哪隻耳朵聽到我說好喝了!? 阿德里安很想直接暴起,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揹負的任務,只能強行忍了下來,笑著開口回答道: “總統先生,這就不必了吧?我們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畢竟……”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桑卡拉給打斷了: “我說了,喝!” 當“喝”這個字被說出口時,桑卡拉臉上已經沒了笑容,有的只是冷漠和強硬。 而且這句的語氣,完全感覺不出像是在對法國大使說話,反而像是在給自己犯了錯的下屬下命令似的。 不!不是彷彿! 而是桑卡拉現在就是在命令阿德里安這個法國大使。 “……” 阿德里安的笑容一下子就尬住了。 他看了眼桑卡拉臉上的表情,又看了眼旁邊至少還有一升的茶水,一想到剛才那比屎還難聞、比泔水還難喝的味道,胃酸瞬間湧上了喉嚨。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桑卡拉又開口了: “除非你喝完這壺茶水,否則你一個小小的法國大使,根本不配我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喝!” “……” 聽到這熟悉的話,阿德里安馬上就明白了。 今天自己恐怕是真的要把這一升用舊皮鞋加泔水煮出來的茶水給喝完了! “咕咚——” 阿德里安艱難地吞下了湧到喉嚨裡的胃酸,然後像是死刑犯奔赴刑場般,用顫抖的手拿起茶壺,把茶杯給倒滿。 然後閉著眼睛,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嘔——” 在這麼強忍著喝了十幾杯後。 阿德里安轉頭一看,茶壺裡面居然還有三分之二!? 然後他再也繃不住了,當場把今天的早飯和午飯給吐了出來,包括剛才喝的一肚子的茶水。 “嘔——” 在都快要把胃給吐出來後,阿德里安才算是勉強緩過了勁來。 但是他一抬頭,看到對面桑卡拉冷漠到像是冰山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還得要繼續喝。 “呼——” 阿德里安深呼吸了好幾下,並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 “上帝您老人家可一定要保佑您虔誠的信徒啊!” 這一次,他沒有再用茶壺往茶杯裡倒茶水,而是把茶蓋去掉,然後抱起茶壺,直接用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嘔——” “嘔——” “嘔——” 吐了喝,喝了吐,吐了再喝! 就這麼持續了將近半小時後, 臉色蒼白,雙目無神,渾身顫抖且散發著惡臭的阿德里安,終於喝完了茶壺裡的最後一滴茶水。 “……” 桑卡拉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但看向阿德里安的眼神中,還是多了一絲敬佩,不過很快就隱去了。 “讓人來收拾一下,然後帶大使先生去檢查一下身體,洗個澡,換身衣服。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等下帶他來我辦公室!” 說完,桑卡拉便直接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 一個小時後, “大使先生,晚上好。” 桑卡拉放下手裡的鋼筆,抬起頭來,向被梅耶夫扶著走進辦公室的阿德里安說道。 “晚上好,總統先生!” 阿德里安聲音有些虛弱,然後在梅耶夫的攙扶下,坐到了放在辦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 “大使先生,不知道你們的總統,能夠為這場和談,提供些什麼誠意呢?” 桑卡拉直接開門見山道。 “尊敬的桑卡拉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