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很快將煽動百姓的人抓住,押到楚淵面前。
“王爺。”幾人跪在楚淵馬下,渾身打著哆嗦。
“今日行刑之際,可能會有餘黨伺機劫囚。”楚淵說完,俯視眾百姓道:“若有人煽動蠱惑百姓,企圖生出事端,一概以同黨罪論處。”
百姓聞言,頓時噤若寒蟬,都不敢再扔東西,生怕被當成餘黨。
“王爺,我等只是一時憤慨不已,絕不是賊人同黨。”幾人連忙辯解道。
楚淵低頭望了他們一眼:“把他們送至官府,調查後再論罪責。”
被押下囚車,送至斷頭臺的時候,楚乘風與楚明卿經過楚淵馬前停頓了一下,低聲道了句謝謝。
其實時到今日,他們的人早就被楚亦軒悉數抓住,縱使有人有幸逃走也無力劫囚,所以楚淵剛剛那麼說,只是為了讓他們少受些侮…辱。
“好走。”楚淵面無表情道。
楚乘風突然湊近小聲道:“你不是一直在苦惱留下還是遠走的事嗎?”
楚淵皺眉,楚乘風的話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既然你幫了我,我也幫你一把。”楚乘風說完,不再理楚淵,轉身往斷頭臺走去。
行刑的壯漢面帶黑罩手握大刀,刀鋒鋒利,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白光。
楚乘風與楚明卿坦然的走到行刑處,被押著跪在地上。他們身後還有各自的家眷,兩家總共五十幾口。除了少數面色平靜外,大部分人都難以接受即將死亡的事實,垂淚而泣。
“哭什麼哭!”楚乘風與楚明卿不約而同的呵斥道。
“今日我們落到此地步,不過是成王敗寇,有什麼可哭的!”楚明卿大聲道。
楚乘風回頭對眾夫人孩子道:“我楚乘風的人可以敗,可以流血,不能哭!”
“王爺,我們不哭!”眾夫人止住哭泣,齊聲道。
“好,好!”楚乘風與楚明卿相視大笑。
“今世天不佑我,我輸得無話可說。”楚乘風抬頭望著不遠處的楚淵,大聲道:“七弟,今世無緣,來世我們繼續做兄弟!”
楚淵心神一緊,暗道不好。
監斬官坐在臺上,正聲問道:“爾等可還有何要說的?”
“行刑吧。”楚乘風與楚明卿齊聲道。
監斬官點頭示意,一旁的人就拿著聖旨,宣讀楚乘風與楚明卿的罪責。讀完後,一人高呼道:“午時已到。”
監斬官伸手拿起令箭扔到地上:“斬!”
楚淵微微側頭,耳邊傳來百姓的疾呼聲,心中五味雜陳,並未感到喜悅。
“回府吧。”他輕聲說著,勒轉馬頭。
“王爺,您這麼走了……”身旁隨從面露為難。
“不必多說。”楚淵面無表情道:“我的職責是送他們到這裡,既然事情已完結,剩下的都與我無關。”說罷,揚鞭催馬,往慶王府方向奔去。
好在為了讓囚車順利到達,之前已派了士兵守住兩旁,此時兵未撤道路空曠,楚淵策馬狂奔也不會傷到什麼人。
楚淵趕回王府時,邊晨晨正拿著筷子,面對滿桌子喜歡的菜左右猶豫,不知該先吃哪一道。她剛決定要下筷子,就聽門外傳來婢女們齊呼王爺的聲音,動作一頓,抬頭往門口看去。
陽光被遮了一大半,楚淵高大的身影映入邊晨晨的眼中。他面容嚴肅,嘴唇輕抿,站在那裡像跟柱子似的,不動也不說話。
邊晨晨放下筷子,關切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楚淵沒有說話,直直走到邊晨晨身旁坐下。
“快給王爺添一副碗筷。”邊晨晨側頭對錦春吩咐完,望著楚淵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填飽肚子再說。”說著,在錦春將碗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