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給皇帝行過禮後,就不敢貿然開口,只是看著太醫把一塊塊沾了鮮血的布扔在一旁,莊絡胭的頭上還扎著銀針,瞧著似乎是用來止血。
“皇上,昭賢容的血已經止住了,一個時辰左右,娘娘應該會醒了。”院判小心上前道,“娘娘的傷勢非常嚴重,加之傷在腦補,所以近來定不能再受刺激,如若不然,恐有性命之虞。”
“朕明白了,你們只需好好替昭賢容醫治,短什麼缺什麼,自然會有人給你們送來,若是昭賢容有什麼不測……”封謹冷眼看著院判,並不說還未說完的話,但是對方已經知曉了他的意思。
“皇后主理後宮,你們三人協理後宮,居然還會發生這等事情,”封謹與院判說完後,方才轉首看向皇后等人,“若是後宮是這等模樣,朕還有何心思應付朝堂之事?”
這話說得已經算是誅心了、後宮不安,導致皇帝無心朝事,這是對皇后的一種否定,若是皇帝有心廢后,光是這句便已經夠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皇后一個踉蹌,心裡卻隱隱有一個猜測,這次的事情只怕是某些人想一箭雙鵰,不僅這次還有莊絡胭小產那一次,受害的不僅有莊絡胭,還有她。
想到這,皇后看了另外三人,方才向皇帝請罪,她是不喜歡莊絡胭,但是不至於喜歡別人利用莊絡胭來算計她,“皇上,妾一定會好好查此事。”
皇帝點了點頭,緩和語氣道:“朕知道你管理後宮也不容易,事情好好查清楚便是,不必過於苛責自己。”
淑貴妃看了眼皇帝與皇后二人,視線最後落在床上之人的身上。
莊絡胭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腦子抽抽的疼,而且還在嗡嗡作響,剛動了一下,便覺得噁心得想吐。
“娘娘,您醒了?”雲夕見莊絡胭動了,忙道,“您別動,太醫說你傷到了頭,不可隨意亂動的。”
雲夕這話提醒了莊絡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最近幾日發現有人在偷偷觀察她,所以才故意在荷花池溜達,讓人害自己落水。她識水性,也不怕推人入水的手段,哪知這次對方玩的是砸死再推屍入水的伎倆,若不是她知道背後有人,及時避開了一點點,只怕小命真的玩完了。
宮鬥劇里人家玩的都是推人入水,怎麼到了她這裡就血腥暴力了?所以有此可見,經驗主義害死人,她也真夠福大命大了,就這麼還沒整出個失憶白痴之類的事情出來。
果然沒有言情女主的命,就別想有言情女主的病。
“愛妃,你醒了?”
莊絡胭頭剛要偏,一隻溫熱的手掌便按住她,“不要動,朕就坐在這兒呢,其他書友正在看:。”
眼珠子往旁邊轉了轉,入目的是一片明黃,再努力往上瞧了瞧,就看到皇帝一臉的疲倦,看到她醒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皇上?”
封謹看著莊絡胭臉上呆愣愣的表情,知道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便輕聲道,“你傷得很重,這兩日不能隨意動彈。”說完,輕撫著莊絡胭蒼白的臉頰,“可記得怎麼回事?”
“妾記不太清楚,就覺得當時身後不對勁,就往後看,只來得及看清一片衣角,就聽到嗡的一聲……”莊絡胭不解的看著皇帝,“皇上,是妾在做夢還是怎麼回事?”
“不是你在做夢,是有人要害你。”封謹收回手,嘆了一口,“可還記得是宮女還是太監的衣服?”
“好像是宮女……”莊絡胭呆呆的看著床邊的人,似乎仍舊不敢相信皇帝坐在自己身邊般。
“一個宮女會有這麼大力氣?”封謹冷笑,“只怕是個假宮女。”
“皇上,您一宿沒睡,這會兒三更了……”
“不必多言,朕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封謹打斷高德忠的勸誡之言,視線仍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