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一旁,“愛妃這話說得朕竟是整日埋首政務了。”
“皇上日理萬機,這是天下黎民的福分。”淑貴妃笑著接話。
莊絡胭靜靜的看著皇帝與淑貴妃的一來一往,倒是讓她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這淑貴妃對皇帝似乎有幾分真心。
如淑貴妃聰慧的人,竟然有這樣的心思,實在有些讓她意外。
還是說,但凡女人,時間久了就會難免對一個人動心?
只是男人與女人恰恰相反,時間久了,原本動心的人,也只會變成淡而無味的陳茶,恨不得立刻換了新茶。
“愛妃在想什麼,竟然一直沉默不言?”
莊絡胭聽到皇帝的聲音,抬起頭對皇帝笑了笑,“嬪妾只是在想茶葉。”
“前些日子殿中省剛進了新茶,你若是喜歡,讓人去取便是,”封謹失笑,“朕瞧著,你想的不是這些?”
“皇上說不是,嬪妾自然只能說不是了,”莊絡胭微微偏頭,彷彿是不自覺的露出嬌嗔與親暱,“反正皇上是嬪妾的天,怎麼說都行的。”
封謹起身,走到莊絡胭身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這話朕聽著甚是悅耳。”
莊絡胭抬頭,恰好與皇帝四目相對,對方眼中滿是笑意,她的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只是,誰知是真是假?
淑貴妃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臉上的笑多了一絲涼意。
當天夜裡,就在眾人以為皇上在御花園巧遇淑貴妃與昭賢容,會去淑貴妃的安清宮時,皇上去了昭賢容的熙和宮。
後宮中向來風頭無兩的淑貴妃第一次成了後宮諸位妃嬪眼中看熱鬧的物件,任誰眼瞧著受寵多年高高在上的對手突然變得不那麼重要時;都會忍不住宣洩一下心中的嫉妒情緒。
“昭賢容自從上次被胡氏算計重傷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似乎越來越重了;賢貴妃有些感慨,“這後中少了一個受寵的胡氏,又多了一個受寵的莊氏;這對於本宮這種不過仗著資歷在後宮裡熬著的人來說;又有什麼差別?”她看著鏡中的容顏;雖說容顏依舊,但是終究及不上進宮不久的妃嬪們鮮嫩。
“娘娘怎麼會是仗著資歷;奴婢瞧著皇上對您很信任的,如若不然,怎麼會把皇子都交給您教養?”伺候她簪花的宮女聞言便道,“宮裡其他主子可沒有這等尊貴。
賢妃聞言笑了笑,顯然宮女的話讓她很滿意,心情甚好的賞了說話的宮女,站起身扶了扶鬢邊的步搖,後宮的女人終有老的那一日,有孩子傍身才是最後的依仗。
“走吧,今兒晚上可是昭賢容的生辰宴,就連皇上也是要去的,本宮可不能去晚了。”賢妃面上露出笑意,“昭賢容妹妹是大度的人,本宮也不能怠慢。”
作為生辰宴的主角,莊絡胭自然要隆重打扮一番,華服錦鞋,花黃朱釵香包,每一樣都是殿中省精挑細選送來的,每一樣上的花紋都是吉祥喜氣,足見殿中省的人花了不少的精力。
細細描著眉,她可沒有特意讓自己變得普通一點的心思,女人年輕時能打扮便多打扮,待怎麼打扮都比不上年輕姑娘時,才去用穩重這一招,若是早早就穩重了,待年紀大了,不變作死氣沉沉?
放下眉黛,瞧著被修得及其精緻的眉,莊絡胭滿意的點頭,站起身在大大地鏡子前照了照,把手遞給候在一旁的聽竹,“走吧。”
走出熙和宮,穿過九曲迴廊,路過梅香落雪園,走過不算短的硃紅宮道,眼看著路邊一個個宮女太監向自己行禮避讓,莊絡胭面色不改的穩坐步輦之上,直到步輦停在皇后的景央宮大門前。
已經候在門口的和玉見到莊絡胭,笑著上前給莊絡胭行禮:“昭賢容娘娘到了,皇后娘娘正等著您,請隨奴婢進去吧。”
“有勞和玉了,”莊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