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夜!”她驚撥出聲,快速跑到他身邊。
半蹲在她面前,她全看清楚了!他右手袖口捲起,露出的手臂現在全是細細長長的血流。而他扔在一邊的,是刀子。他難以自制,所以選擇了自殘?
她心疼不已,輕輕觸他的胳膊,冰冷冷的彷彿是冰雕。
又瞥到他滿臉的蒼白,她完全忍不住,眼淚接連不斷。
“趙良夜,你忍不住,怎麼不喊醒我……我有藥啊,你自己不能找藥嗎?你疼不疼?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我幫你處理傷口,然後回去睡覺好不好?”
他咬了咬要發顫的唇,望向她,露齊淺笑:“無心,我把你刻在身體上了。”
唐無心繃不住,把他的頭按在胸口。她忍不住,號啕大哭:“趙良夜,你說你怎麼這麼慘!你好不容易病好些了,你現在又被注射毒、品。你說你要注意形象,醫院不能呆,戒毒所不能呆……可你這樣自殘下去,是個辦法嗎?”
埋首她胸前。他其實已經好多了。右手沒有之前那麼痛,體內讓他發瘋的感覺也已經隱退了。
沒抱多久,唐無心意識到趙良夜傷口需要處理。她推開他,“我們先處理傷口吧。”
自殘後,趙良夜倒沒有再發作。
直到唐無心處理完,他都很乖很安靜,她忍不住親他一口。
醫生沒說他要戒多久,她也沒底這樣的日子要過多久。
幾經折騰,他傷口包紮好,已經是清晨。她也無意睡覺了:“我們先下去吃早飯吧。”
趙良夜依言。
朱啟瑤一早囑咐傭人給趙其柯送早飯之類,她也要顧好悔之。悔之好不容易出院,她不希望悔之再出事。而且現如今趙家接連出事,朱啟瑤也盼望些喜事了。可現在趙良夜都處在戒、毒這樣艱難而隱秘的狀態。她還有什麼指望呢?
早飯時,冷清卻安靜。
許徵延這樣開朗肆意的男同學,都愁眉不展。趙良夜清楚知道右手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他昨晚明明睡著了,突然就醒了。他無處發洩,他甚至想故技重施要了唐無心。可想到孩子想到以後,他去了浴室,選了很極端的辦法。
“徵延,這些天,你在公司多幫助些。幫著久安,幫著海誠,遇上不能解決的,可以給我電話。我儘量。快點恢復,去公司。”趙良夜叮囑許徵延。
蘇久安是副總裁。而趙良夜未去公司,理由是抱病在身。
許徵延也只好應下。許徵延的秉性與財力,讓他絕不會趁亂覬覦趙氏。無論是趙其柯還是趙良夜,都十分相信許徵延。
趙良夜情況算得糟糕,可他不準無心告知別人。
他和無心同去看趙其柯時,表現得極為正常。
唐無心已經認定是趙良辰做的手腳,所以無論在哪裡碰見,都是冷冷的。
既然趙良夜是抱病,他也不好大肆在c市閒逛。唐無心的意思是,他圍個圍巾或者戴個墨鏡、帽子之類,也沒人認得出他。
但他始終擔心自己在眾人面前發病,執意回趙家。
午飯過後,趙良夜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了。
連唐無心,他都不想見。唐無心再擔心,都不想為難她。她是守在書房門口,她原本搬個椅子,想著索性織些圍巾之類。可,根本行不通。她原本就不擅長,再擔心趙良夜,時時錯針。後來,她索性扔了手頭的東西,呆坐靜候。
她無時無刻不保持著警惕,生怕他又跟今天凌晨似的自殘。
比起書房內的動靜,她先響了。
神經緊繃,她聽到異動就十分緊張。等看到是蕭逢程來電。她肩膀整個耷拉下來:他還是回來了,他還是不放過她!
視為定時炸彈,她腦子千思萬緒,是根本不想接聽的。可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