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手裡拿過玉墜,細緻替她掛上。當他的手滑過她的後頸,激起久違的電流。玉墜的冰涼又激得她忍不住發顫,佩戴一事。倒讓她印象深刻。她脖子上乾乾淨淨的,多了這個點綴,倒也無妨。
麥正峰是豪邁之人,整個過程都是和趙良夜夫婦把酒言歡——雖然趙良夜只示意性抿了一小口,唐無心喝得比趙良夜多,卻也多不到哪裡去。
真的是幾個月難得聚一次,所以話是滔滔不盡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眼見十一點多,趙良夜夫婦起身告辭,麥正峰沒有過多挽留。於他,熱鬧過後,就是獨自思念他的小安琪的時光了。
趙良夜這酒等於沒喝,所以開車任務留給趙良夜。因為實在太晚了,唐無心坐上車就催他快一點快一點。她又嫌悶。“快開窗,我難受。”
真正將車開到路上,他忙活得額頭上冒出虛汗。
不過行駛在空蕩蕩的公路上,他逐漸恢復,她也緩慢清醒。
麥正峰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她在歸途中忍不住談起他:“我也很欣賞麥大哥為人啊。”
“其實如果你和一個人朝夕相處,仍然如此欣賞,那才是真正難得。”趙良夜回。
不管趙良夜的言下之意是麥正峰有她看不到的短處還是要她珍惜眼前人,她都聳聳肩:“嗯,差不多吧。”
“對了,這個玉墜,你可要好好收著。這禮物,別說全c市,全國就這一份。”趙良夜說道。
聽罷,唐無心手探入領口,扯出潤澤的玉石:“怎麼?”
“麥大哥原先涉黑,更是首領級別的。而這個麥子形狀的玉墜,就是麥大哥的代表,就像古代的虎符一樣。你說,這禮物,重不重?”
拽住玉墜,她指腹摩挲花紋,若有所思。
見她久不回應,趙良夜詢問:“怎麼,被嚇住了?”
“他為什麼要送給我?”唐無心聽趙良夜一說,就知道這個禮物意味著什麼了。神話裡有阿拉丁神燈可供人許三個願望,而她現在有個玉墜可以滿足她一個願望。
這個願望,但凡她把握好分寸,絕對會實現。她小心翼翼放回玉墜,肯定會好好思量。
趙良夜猜測:“可能麥大哥想要跟過去的生活徹底告別,也可能麥大哥真的與你很投緣。”
“嗯。”唐無心不再多言,而在琢磨。如果,她用這個墜子,去跟麥正峰說,她要永遠逃離蕭逢程呢?
搖了搖頭,她是可以遠走高飛,那阮蘇木呢?而且以蕭逢程的個性,絕對不會讓她好過。要是她被找到……玉墜始終是死的,遠水救不了近火。
冷靜冷靜。唐無心你要冷靜。這玩意好好留著,肯定會物有所值的!
等到趙家,正好十二點。
唐無心詫異看到趙家仍舊燈火通明,心下咯噔:“照理這個時間點你們家不該睡覺熄燈了嗎?你又犯錯了嗎?我又犯錯了嗎?”
趙良夜搖搖頭,預感並不好:“我沒有你也沒有。”
吹了一路的風,唐無心酒勁散了七八分,可她還是盼望早早回房洗漱睡覺的。和趙良夜一前一後在玄關處換鞋時,她撇到了坐在客廳正中央哭哭啼啼的祝思嘉,就知道不可能了。
不知道祝思嘉說了什麼重磅訊息,趙家全部人都圍坐,連少出現在趙家家庭會議上的許徵延都在場。
“表哥,表嫂!”許徵延有些急切地喊他們。
這麼多人,在這個當口。全都臉色緊繃,也就許徵延敢喊。
趙良夜夫婦點頭示意回應許徵延後,走到趙其柯面前,齊齊喊:“爸。”
趙其柯猛地抄起菸灰缸,往趙良夜那邊擲去:“跪下!”趙其柯過完六十大壽,因了蘇輕輕不分日夜的滋潤,身體倒比以前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