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織成了一個將巴爾環繞的血色大繭。
在印記城之後,巴爾再一次的進入到了血繭之中。
一會兒之後,小小的魂石製造間之中就只剩下了血繭那微弱的跳動聲,彷彿是即將死去的心臟一般。
“這?這是在那裡?”巴爾看著腳下的世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的疼痛還未消退,但在眨眼間世界就又變了一個樣。
巴爾的腳下,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遠方由幾筆濃墨勾勒出了一道道蒼勁有力的山脊,墨色的水如同大河一般在不遠處流淌著。就連那山上的松樹與腳邊的青草都是墨色的。
這是一個由單純的黑與白所組成的世界,巴爾覺得自己彷彿是來到了一副水墨山水畫之中。
“這裡是你腦海中的一個世界,我僅僅只借用了一小塊地方。”一個年輕人緩緩從墨色中出現,除開巴爾之外,他是這個世界中唯一帶有色彩的人了。
來人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這人面貌如玉,峨冠博帶,腰胯長劍。巴爾認識他:“蚩尤!”巴爾一口就叫出了來者的名字。
蚩尤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難得你還記得我。”
“怎麼可能會忘記。”巴爾笑了笑說:“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彼此彼此。”蚩尤悠悠說道:“我也不過是苟活在你識海深處而已。”
“識海?”巴爾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說苟活?”
“所謂的識海,呃,你完全可以當作是大腦的一個角落。”蚩尤嘆了一口氣才解釋到:“至於苟活麼,那是因為就算是藏在這裡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巴爾驚異道:“不可能吧,你可是蚩尤呢?蚩尤難道也會死?”
“不,你錯了。”蚩尤糾正道:“是我要死了,而蚩尤卻不會死。不過,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蚩尤確實是死了。”
“這,抱歉,太複雜了,我不太明白。你還好好的,怎麼就……”
蚩尤並沒有回答巴爾的話,反而問道:“你還記得你上次吞吃魔核的時候嗎?”
“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我當時差點就死了。若不是你及時相救,現在我恐怕早就……”
“不必說了,你記得就好。”蚩尤繼續說道:“我當初也不完全是為了救你,很大程度之上我也是為了我自己。這個世界並不接受我,反而我能感到了世界對於我產生的隱隱的排斥。起初這種排斥並不明顯,但我知道自己的力量在緩慢的流失,無法抗拒。這過程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人類老去?”
“好比喻,就像是人類隨著時間而衰老死去,這種情況ωénxīn⑧)。在那魔核之中存在著強大的力量以及純粹的邪惡與部分的惡魔的靈魂。力量對於我來說用處不大,畢竟在強壯的鬥士也會老去,再堅硬的肌肉也會鬆軟。相反的,那近乎於本質的邪惡與惡魔的靈魂對我倒是很有用。在吸收了那些之後我本以為會好一些,事實上當時的感覺確實不錯。但沒想到……”
“沒想到還是不行嗎?”
蚩尤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畢竟是來自於不同的世界,那些能量與純粹的邪惡並非我能掌控的,只能消滅。再此之後我就明白了我的消亡已經是註定的了。”
“怎,怎麼會這樣。”
“我並非是這個世界的神靈,自然無法在這個世界之中存在。雖然由於你的原因我來到了這裡,但終究還是要消亡的。”
“那,那是什麼時候?”巴爾有些焦急的問道:“您不會現在就走吧,我和您才見過這麼幾次啊,我還想學習兵法,我還想聽人說神州的故事,我還想學習刀術。我還想聽您說話,如果您一走這個世界我可就只有一個人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