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而去的死亡一指,就像石子投入湖水中,僅僅是蕩起了漣漪,漣漪過後,湖水如常。
除開呆立不動,這樣強勁的九級魔法竟然沒有對蚩尤造成任何其他的影響,伯德甚至猜測蚩尤呆立不動的原因也並不是因為強勁的魔法,而是因為傷感,說來惡魔自己也覺得滑稽,但這就是惡魔從對手眼睛裡看到的。不管事實是否如惡魔猜測的那樣,當你對面這樣一個就連強大的“死亡一指”魔法都無法撼動的變態敵人的時候,逃跑在這種時候就變得一點也不恥辱了,不逃跑才是傻子。
於是伯德逃跑了,應該很簡單,轉身走進門就好了。但是當惡魔的雙腿跨入空間之門後,他就突然的直直的站立住了,一動不動。
因為他感到了擱在脖勁上的利刃。
該死就差一步,一步了!只要向前走一步,門就能關上,我就和這個變態說再見了,但現在伯德只要稍稍向前,那鋒利的刀鋒就能切割開自己的脖子。
伯德能感受到那刀鋒上澎湃的死亡氣息,脖頸的面板被那鋒利的寒氣刺的發痛,這把利刃似乎被無數的鬼魂與鮮血澆灌過,它能聽到刀鋒下惡鬼的慘號,透過法師之眼,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利刃的全貌。
好容易,惡魔才嚥了咽口水,艱難的說出了一句話:“嗨,你看,我突然想起有點急事,必須要走,所以才沒有打招呼,你不會生氣吧?我剛剛就是指了你一下耶。你手上的這是,鐮,鐮刀嗎?是死神的鐮刀?”
“鐮刀?不,這不過是把特質的‘大戈’,是‘戈’的一種。不過你願意叫他……”
蚩尤的話語說道一半就被打斷了,因為惡魔突然的採取了行動。
伯德陡然的高速後退,背部像著蚩尤猛撞了過來,森森白骨突然從惡魔的身體之中刺出,從惡魔的後背刺出一把把白森森的骨刀,就像一把把閃亮的刺刀。
若是被撞上,定會被惡魔身體中刺出的骨刀給撕碎。
蚩尤輕鬆的上步側身,與惡魔擦肩交錯而過。彷彿在跳交誼舞一般,蚩尤輕輕一轉,兩人一下子就換了一個位置,惡魔衝回到了小鎮之中、傳送門外,而蚩尤則來到了惡魔剛剛站立的位置,門之中。
而那把鐮刀,仍然架在惡魔的脖頸上。
“你願意叫它鐮刀也可以。”蚩尤不快的把話說完了。“對了,你下次就不能等我說完話再動手嗎?”
鐮刀收回,伯德的頭顱沖天飛起,這時他還不肯閉上嘴巴,仍然在大叫著:“你等著,我會回來報仇的!下次我會考慮我們先喝杯下午茶,然後一起討論幾個問題,最後再動手的,所以不要跑!嗷!”頭落地,嘴巴部分。
傳送門失去了魔力的支援,逐漸關閉。
就在這道空間門只剩一塊茶杯大小的小洞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門中伸出,在惡魔的屍體上掏了下,從惡魔屍體之中扯出了一顆黑珠子,就猛收了回去。
門關閉,兩個世界就此隔斷。
清晨的陽光中,小鎮裡只剩下風聲與鬼魂在嗚咽。以及一滿杯白蘭地,至今都無人來喝——
在無底深淵的枯萎之堡中,一隻小惡魔流著淚從腐敗的池水中爬出。
“混蛋,該死的,天殺的。”伯德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語言去詛咒該死的巴爾,同時,他招來了自己的忠心的奴僕:“蘇珊!你這蕩婦,快給我滾過來!”
很快,一隻吸精女妖就跑到了伯德的面前,她有著一雙山羊蹄子,妖豔的容顏,以及一對黑色的角,火焰是她的長髮,在她頭頂跳躍燃燒。這隻女妖面色潮紅,衣衫不整,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伯德的面前,跑動中那雙巨乳幾乎要從不整的衣衫中跳出。
女妖蘇珊看著伯德,瞪大了她的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伯德,伯德主人。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