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但是要為自己的話語負責,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抱歉了!”里昂走路去,一把將三角眼拎了起來,提小貓一般的提著他的後脖領子提到了人群圍成的***中,這才放了下來,里昂說道:“這裡可是城門口,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地方!這裡可不允許隨意的路過。現在該你說說你為什麼指責這個流浪漢是騙子。”
“我沒有指責,我就是隨便說說。”三角眼看了看里昂的那張獅子一般的臉,嚇的吞了吞唾沫才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在王國大道上的樂器行已經工作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樂器。我說他是騙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你的身份我之後會核實的。”里昂說完之後扭過了頭對這巴爾說道:“那麼,流浪漢巴爾,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嗎?若你無法解釋,我們會將你當作敵國的間諜,暫時關押起來。經過審判與調查之後,你會得到公正的審判的。”
巴爾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眾人譁然,這傢伙,那裡來的流浪漢?太囂張了。難道他不知道間諜會被判處絞刑的嗎?況且在別處囂張也就是算了,但是這裡可是偉大的法蘭帝國的首都,而站在那個瘦弱的流浪漢面前的可是有著黃金獅子之稱的銀騎士里昂。面對里昂這樣強壯的騎士,一般人連說話的勇氣都要消失,但是這個流浪漢竟然敢挑釁法蘭帝國的黃金獅子,這是獲得不耐煩了嗎?
不過大將軍黃金獅子里昂不為國王籌備婚禮,怎麼跑到城門口來守門了。這可真是奇怪。
當然看熱鬧的人群可管不了這麼多了,看熱鬧要緊,當然得要管好自己的嘴巴。里昂大人的脾氣誰都知道,搞不好和那笨蛋三角眼一樣被拎了中間,那可就不好玩了。
巴爾笑了笑說道:“騎士大人,您別生氣,我這並不是挑釁你,我的意思只是說沒有必要用言語來解釋,我可以現在就為大家演奏它。這柄樂曲我稱它為小提琴,這是在一個遙遠的地方,另一片大陸上一個名為米蘭,或者是威尼斯的國家裡出現的樂器。在那裡,人們稱它為樂器中的皇后。”
“哦?”里昂後退了兩步說道:“那麼請演奏它把,我也很好奇樂器皇后有著怎樣的音色呢。”
巴爾直起身子,臉頰輕輕的靠在了提琴的腮托之上,他甚至不需要調音,那柔和的提琴聲就隨著他的拉動流淌了出來。
城門口的人越集越多,人們緩緩的聚集在城門,一會兒門口就聚集起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但是他們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人們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們在聆聽這美妙的音樂。
同其他的奢侈享樂不同,樂曲從來就是屬於平民的享樂。小說與故事僅僅只能在貴族與老爺之間流傳,因為只有那些大老爺才有功夫識文斷字。精美的食物與華麗的舞會也僅僅只是那些老爺們的享受和消遣,一般的平民在他一生大大半時間中則要為果腹的食物而奔波勞作。至於舞會,平民沒有華麗的衣衫,也沒有仙女來把灰姑娘變成公主,平民的孩子永遠無緣那華美的舞會。比起貴族消遣一般的打獵,平民中的獵手則完全沒有那一份愉快的心情,他們沒有成群的僕人,沒有大量的獵狗,每一次進山對於獵人來說就是一次搏鬥,同自然與猛獸的搏鬥,那可是以命相搏。
唯有音樂,僅僅只有音樂,它不分老幼,沒有種族。牆壁無法阻擋它,語言無法限制它。一名吟遊詩人可以在任何有人的地方得到一份熱食與美酒,他們能在任何地方為任何人演奏。
因為不論是國王,還是乞丐,都喜歡音樂。
音樂超越身份,超越語言,超越種族,他是終生的福音。
歡快的樂曲,從巴爾的提琴中流淌著,隨後是跳躍著,它就這麼出來了,鼓動者眾人的耳朵,帶動著所有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