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已經過世了。」溫亦謙神色平靜道,「我只是想問一下,他住院期間,有沒有交到什麼朋友?」
「你問這個幹什麼?」病人一臉狐疑。
「不好意思,原因比較特殊,不方便說。」溫亦謙抱歉的笑了笑,「不過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情。」
病人也沒在意,思索片刻道:「他這個人,性子很孤僻,不喜歡跟人打交道。」
他坦然道,「我跟他在同一個病房住了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主動找我聊過天。
我也沒見他交過什麼朋友。」
「那有沒有其他病人經常來這裡病房裡轉悠呢?」
溫亦謙覺得有可能那個變態從未表達過愛意,甚至從未接近過,每次都只是默默的看著。
「沒有。」病人搖了搖頭。
如果說不是其他病房的病人的話,那同樣住在這間病房的兩位病人,無疑是最可疑的。
只有這兩人,才能每天無聲無息的關注死者陳意。
「那住這號床的病人呢?」溫亦謙指了指那個被子攤開,一片凌亂的床鋪。
「上廁所去了。」病人解釋道,「不過他是這兩天才住院的,在他住院之前,陳意就已經逝世了。」
「那之前住這號病床的人呢?」溫亦謙眉頭一挑,又問道。
「早就出院了。」病人隨口道。
「什麼時候的事?」溫亦謙眉頭一挑。
「三四天前吧?」病人不太確定道。
「每天腦袋都昏昏沉沉的,記不太清了。」他搖了搖頭。
溫亦謙這時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個變態在猥褻完屍體之後,壓根就沒想隱瞞,擺明是算準了自己病人的身份,隨時可以出院。
沒有證據的話,院方也查不到他身上,更不可能為了這事大動干戈。
再加上,這傢伙已經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出院避開風頭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麼說來,出院的那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變態!
溫亦謙思緒複雜,這麼看來,似乎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男子,掃了幾人一眼,也沒有過問,又回到中間病床上躺著。
不用說也知道,這人就是兩三天前才搬進這個病房的病人,估計剛剛才出去上完廁所。
……
「看來那傢伙已經逃掉了。」吳夢安推著溫亦謙,走出病房。
她頓了頓,「不過透過醫院的住院記錄,很容易就能查到他。
雖然沒有證據,不可能通知警方,大動干戈的把他抓回來,但也差不多能交差了。」
「也許吧。」溫亦謙敷衍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一切問題都指向那個出院的男子。
但他卻隱隱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
但要讓他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老毛病,跳不出傳統思維。」溫亦謙拍了拍臉頰,「我這樣根本就不可能查出真相。」
「不如試著按照那個變態的思路來思考一下這件事?」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在猥褻了屍體過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恐慌?害怕?還是……索然無味?」
「這時候,他會想第一時間逃離醫院嗎?」
「換做普通罪犯的話,由於心虛惶恐害怕,肯定會想辦法逃離。」
「可是,那樣的變態,跟普通罪犯相同嗎?」
溫亦謙緩緩閉上眼睛,慢慢尋找著之前的感覺。
在腦海當中,構建出一個世界。
思維宮殿……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