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天朝武術會試,弟子幸不辱命,奪得第一名。”
“第一名!”席大猷大喜,“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才逐漸平息了情緒,道:“點滄一派,振興有望了。”隨即對侍立一旁的弟子:“快,叫你刁師叔、麥師叔、竇師叔過來。馬上擺酒設宴,為你杜師兄慶功。”又道:“聞秀快隨我來。我有一套新衣服,從未穿過。你快換上了。”杜聞秀道:“那是準備給師父過年的時候穿的,弟子怎敢?”席大猷道:“敢的,敢的。你立了這麼大的功,你若不敢,還有誰敢?至於過年麼,我再做一套就是了。”
武林中人,辦事通常利索。但擺酒設宴卻是精細功夫,半點馬虎不得,故點滄派還是很花了一番功夫,才設下了酒宴。
杜聞秀因立了大功,被請到上席上位,緊挨著席大猷。兩位師叔刁邑陽、麥水吉打橫而坐,另一位師叔竇均邦坐在了下首。其餘九名師兄弟則另擺了一席。
歌頌,互誇,酒過三巡。
刁邑陽繼續道:“想不到我邊陲小派竟能揚威中原,杜師侄功莫大焉。”
“刁師叔折殺弟子了,弟子愧不敢當。”杜聞秀也有些喝多了,故放膽說道:“弟子此次中原之行,聞聽江湖人士普遍傳頌天下第一高手之名。師叔可知是誰?”
“天下第一高手?”刁邑陽吸了一口氣,道:“是誰?”
杜聞秀略停了一下才道:“中原江湖傳言,天下第一高手,乃丐幫幫主言壽風和師父二人並列。我派仰仗師父神威,早已威震中原,實非弟子此次會試之功也。”
“有這等事。”刁邑陽吃了一驚,轉向席大猷道:“師兄。敝派與丐幫,莫非有上代留下的過節?”
“絕對不是丐幫。”竇均邦道:“那丐幫身處中原,焉有自封第一高手之理。依小弟之見,定是有人想挑起敝派和丐幫之爭,要坐山觀虎鬥。”
麥水吉道:“休要多慮。言壽風,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呢,那兒顧得上找我派的晦氣。”
“不說這些,喝酒,喝酒。”席大猷止住眾人話頭。眾人紛紛舉酒碰杯。然後,席大猷問道:“此次會試,徒兒可曾遇見扎手的後生?”
杜聞秀道:“只有一位。是西夏冰原派的弟子,名叫萬臨山。說來也有些僥倖,這萬臨山在複試的時候,失手傷人性命,被抓之後又越獄逃走。故此沒有和弟子過招。後來,弟子亡命四川之時,承蒙萬臨山內功療傷。他的內功,的確是非同小可。若弟子與他動手,非輸不可。”
“冰原派?早些年聽說有個班道宏。”席大猷思索了一下,嘆道:“這萬臨山一出手便斷送了自家前程,徒兒當引以為鑑。”
杜聞秀只得答道:“是。”
“四川的溫玉華。沒有去參加會試?”席大猷又問。
“沒有。”杜聞秀道:“不過,在弟子看來,她的武功定然不及萬臨山。”
席大猷道:“非也。想那‘七絕手’柏樹英、‘三星劍’龔鼎森等人,武功絕非泛泛,卻敗在她的手下,她的武功定然不差。”
杜聞秀道:“她一個女子能有多大作為,力氣也不會比男人大的。江湖傳言,她慣會學人招式,故常人輕易不敢與她動手。但徒具招式,到頭來終是無用。”
席大猷道:“江湖各派招式,皆以各派相應內功驅使,方才有用。為師卻聽說溫玉華不僅現學能用,而且常勝各派,必具超乎尋常之內功,方才能夠。徒兒斷不可小覷。”
杜聞秀道:“師父對丐幫言壽風尚且不懼,為何單單對溫玉華耿耿於懷?”
席大猷道:“這還不是因為她是四川的嘛。”
杜聞秀道:“說到四川,弟子此番倒已探得他們的重大機密。”
“什麼機密?”席大猷等三人同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