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啊。”趙雲道:“敵軍猖狂,請讓末將出戰,滅其氣焰。”蔡琰道:“你們都下去。”
……
蔡琰所說的你們,當然指的是王越、趙雲、陳康等人。幾人聽命,下了城樓。想著城外敵軍仍在漫罵不止,蔡琰隨時有可能頒下出戰的命令,趙雲等人便沒有走遠,就在城門附近徘徊。
過了約半個時辰,城外敵軍的罵聲沒有了。想必後撤了。趙雲道:“師叔,你能否上去看看。”王越道:“你小子沒安好心,讓我違反軍令。”趙雲道:“偷偷地上去瞄一眼,元帥不會察覺的。”王越說:“不行。朗朗乾坤,萬千軍士都看著,我不能違反軍令。”
正說著,下來了一名女親兵。女親兵為了少走一點路,只下了十幾級臺階,看見幾人發現了自己,就招了招手。看見招手,趙雲等人當即奔上了石階。
一口氣上了幾十級臺階,迎上女親兵,女親兵卻說,蔡琰只叫了陳康。趙雲和王越在石階上站了一會兒,感覺沒趣。掉頭往下走。沒走幾步,又來一名女親兵,叫二人上去。
二人大喜,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地竄了上去。還沒走攏,就看見陳康手持一把大刀,一邊比劃,一邊向蔡琰說著什麼。等到兩人走攏了,陳康也說完了。
……
“姐夫王越,你馬上想幾招地蹚槍法出來,要簡單一點的,直接一點的,然後教會我們的槍兵。”蔡琰道。王越道:“槍兵對騎兵,不是隻能守嗎?”蔡琰道:“誰規定的只能守?子龍一定清楚,敵軍騎兵用的是斬馬刀。其刀,長不過四尺。敵軍騎在馬上,根本就夠不著地面。因此,只要我軍士兵躺下,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王越道:“怎樣提防敵軍的馬蹄踐踏呢?”蔡琰道:“馬是活物,不是車子。硬衝過來,馬就會跳過,而不會踐踏。只有在密集隊形的情況下,後面的馬看不清路面的情況。這才有可能踩到我們計程車兵。因此,只要我軍出動戰車,衝散敵軍的陣形,敵軍散開之後,便只能被我軍槍兵屠宰了。”
趙雲道:“這股騎兵配有手斧。他們會利用衝鋒之勢扔出手斧。”“手斧?”蔡琰問,“是什麼模樣的?”趙雲道:“就跟尋常的斧子差不多,就是柄稍微長點。”
蔡琰沉默了一會兒,道:“有戰鬥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為了百姓而死,就是死得其所。陳康下去安排一下,騰空一千輛馬車。每車配兩名步兵、一名步兵駕手、一名槍兵。儘可能的讓步兵的盾牌發揮作用。不,這些事還是讓羅望去做吧。你負責率領進攻的三千槍兵。”
“我呢?”趙雲問。蔡琰道:“待準備充分之後。你一羅望同出。然後,你指名與張繡單挑,一定要纏住張繡。隨即羅望向敵騎發動衝鋒。衝散敵軍之後,由陳康所率的槍兵主攻,你們負責接應。”
“那,我們就下去做事了?”王越問道。蔡琰道:“姐夫教會槍兵之後,到弓兵營找我。另外還有安排。”
……
昨天,死的五千多士兵都是老兵,張濟的嫡系。這讓張濟很是心痛。士兵死了,卻不能就此不管。倘若就此不管的話,活著計程車兵就有可能因此而心寒,導致兵變。而士兵的撫卹,又是個非常複雜的事情。張濟這裡,並沒有完善的典籍。底層計程車兵,雖然相互間認識,但並不知根知底。張三死了,李四說張三是壟西人,王五又說張三是河南人。
這個時候,並非治世。就算是弄明白了張三是哪裡人,也不可能就此運回張三的骨灰,並安撫其家屬。但過場總得做一做,而且還要一本正經地做。做這樣的過場是很費精神的,時不時還得假裝著抹淚。但這是收攏人心的一個好辦法,再累,張濟也覺得是值得的。
一直熬到五更。張濟在伸筆蘸墨,以備繼續書寫祭文的那一瞬,睡著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