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過堂了。”
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萬臨山順從地戴上枷,隨衙役來到刑部大堂跪下。
威武呼過,大堂上大老爺“叭”地把驚堂木一拍,喝道:“下跪何人?”
萬臨山答道:“草民西夏冰原派萬臨山。”
大老爺道:“冰原派地處崑崙山北麓,也算是文明發祥之地。怎地不通教化,隨便草菅人命,將人打死?”
萬臨山道:“啟稟大人,草民自問武功與鍾雲凱相差不大,誰知,誰知一掌竟能將他打死……”
大老爺道:“從死者傷勢來看,絕不是一時收不住手所造成的。分明是武功相差懸殊,卻狠心致人死命。”
萬臨山道:“啟稟大人,前日草民與少林派李遠方相鬥過,大家武藝相差無幾,我尚且敗給李遠方;今日見鍾雲凱戰勝了李遠方,所以才敢全力出手;並非是想致他於死命。”
大老爺道:“這三兩日間你的武功就能與他們拉開如此差距。你這話何人相信?”
萬臨山道:“是啊,我自己也不相信。”
大老爺道:“你也知道難以置信了。”頓了一下,道:“萬臨山,你打死鍾雲凱,依律罪當處死,一命還一命。你有何辯解?”
萬臨山道:“草民雖感冤屈,但事實如此,也無從辯解,只好認罪。”
大老爺道:“好,你且劃押。”
旁邊一衙役從師爺手中接過供狀,遞給萬臨山,喝道:“喏,就寫在這兒。隨便畫個圈就成。”
萬臨山接過硃砂筆,往紙上便畫。剛畫了半個圈,便發現供狀上寫的不止殺死鍾雲凱一事。忙停手不畫,待要細看,衙役一把搶過供狀,遞給了師爺。
萬臨山道:“供狀上寫的什麼,大人也應該讓草民看個明白。”
大老爺道:“你反正已是死罪,多加幾條罪狀同樣不過一死。我這裡有幾個懸案,就讓你頂一頂好了。”
萬臨山道:“死雖一死,但須留清白。若是行跡卑劣之罪狀,草民不願頂。”
大老爺道:“你剛才雖畫得不圓,但畫也畫了。你若聽話,行刑前可少受活罪;若心存不軌,行刑時割掉你的舌頭,讓你有話說不出,也是一樣。”
萬臨山心知所頂罪名必不會是好事,卻也無可奈何。
入夜,萬臨山懷著自暴自棄的心情,睡得正香。忽感身軀晃動,睜眼一看,見一蒙面之人正搖自己:“醒醒!”見萬臨山醒來,蒙面人伸手指在嘴邊一豎,“噓,禁聲,跟我來。”
萬臨山起身,只覺鐐銬已被除去,再看牢門也已開啟,當下跟隨蒙面人偷出牢房。
牢房門口,還有一放哨之蒙面人。萬臨山由於鐐銬戴久了,手腳有些僵硬,無法全力施展輕功。正在顧慮刑部的高牆,就被兩個蒙面人一人一邊攙著騰空而起,霎時飛過重重高牆。一袋煙功夫,便來到郊外。
就算萬臨山身體無傷,輕功也遠遠不及這種境界。而這兩個蒙面人當中的一個在負有自己一半重的情況下就能如此迅捷;另一個只怕更高,卻故意放慢來合乎同伴的步伐。
到得郊外一個偏僻的山谷,兩人將面巾去下。萬臨山一看,一個是尊重,另一個卻是侍衛統領王宗浩。當下大驚,喏喏說不出話來。
尊重道:“官府抓了你,再由官府中人來救你,你可能有些奇怪吧。”他似乎總能在別人難堪時打破局面,“你犯了國法,依律當斬,我們不能正面救你。但你之所以擊斃鍾雲凱,乃與我傳你卯酉周天有關,於你是無心之失,過錯其實在於我沒對你講清楚卯酉周天的功效,這才累你受苦。”
萬臨山不由道:“哪裡,哪裡。”轉向王宗浩,哽咽道:“多謝王統領,你與我素不相識,就仗義相救,真叫我不知如何感激才好!”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