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終於落了地。
裴澈坐到了南流影旁邊,南流影移了移凳子,朝他湊近,她輕聲問:“殿下怎麼去這麼久?”
裴澈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溫聲細語道:“九兒可是受欺負了?”
南流影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你在有安全感些。”
聞言,裴澈笑了笑。
對面的大皇子忽然開口:“看來當初讓九妹去和親是對的。”
南流影:“……..”哪壺不提哪壺。
裴澈笑道:“大皇子說的沒錯,孤很珍惜九兒,孤也很慶幸是九公主和親北厲,而不是……。”
後面的話裴澈沒有說完,只是目光柔情的看著南流影了。
大皇子一旁的南流笙臉色難看到極致,在西淵任誰都知道是她悔婚不成,才讓九公主替嫁,這會北厲太子這話的意思,倒是讓她有些難堪了。
南流笙本想起身直接離去,可她想起皇后的叮囑,今晚必須出席,而且還有她想見之人,她咬咬牙,索性當這兩人不存在。
南流影都沒想到裴澈會這樣說,她瞧著對面長公主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她輕聲在他耳邊一語:“某人都要被殿下氣死了。”
聞言,裴澈不語反笑。
不一會,人都到齊了,南流影見這宴會上官翼也參加了,正好坐她旁邊。
她在想,這座位到底誰安排的,讓她夾在裴澈和上官翼中間。
上官翼一來,這南流笙的眼神時不時瞥過來,難道她……..?
就在這時,太監高喊一聲:“陛下,皇后駕到——”
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起身行禮,裴澈也拱了拱手。
西淵王和皇后落座後,西淵王身邊的太監拍了拍手,樂師舞妓開始表演,廳裡頓時歌舞昇平。
一曲終了,西淵王執起酒杯開口:“北厲太子遠道而來,定要好好在西淵遊玩一番才是。”
裴澈也執起酒杯:“謝陛下。”兩人同時飲盡。
這時,西淵王的目光落在了南流影身上,他溫聲開口:“小九,你為了西淵與北厲和親,兩國結為唇齒之邦,歃血為盟,讓兩國互幫互助,且在無戰爭,這一杯父皇敬你。”
和親是大義之舉。
搞什麼,怎麼還有她什麼事。
想當初匆匆將她送上花轎,如今這般多半是因為她在北厲受寵吧,若是不受寵估計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別。
這個現實的世界。
她站起身微微一笑,拿起酒杯:“謝父皇。”
只是她剛張嘴,酒杯就被裴澈搶了去,他對著西淵王道:“陛下,九兒不善飲酒,孤代她喝了。”
見裴澈如此維護她,西淵王大笑一聲:“好,好,太子請。”
這時,西淵王趁裴澈喝酒之際,他看了一眼他這個最小的女兒,他倒是不知他這女兒生的如此貌美。
此時,西淵王腦海中映出了良妃年輕時那張溫婉貌美的臉,他從人群中掃了過去,目光最後定在了良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