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姓楊的警官,王超,你的拳法十分高明,應該也不會比他弱。
只要打敗了他,我給你加薪。
怎麼?你不會是不敢打吧?”
王超無語。
他知道李萬姬練過跆拳道,實力還不弱,也有過一些擂臺搏擊經驗。
但是,這位最拿手的其實是管理能力。
真打真槍的實戰,就差了很多。
因為實力沒到,眼光沒到,看不出對方到底高在哪裡,所以,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言辭。
他有心不想打,但想著每個月四萬的薪水,就算不想打也得打。
王超別的不敢吹牛,但是,說過的事情,應承過的話,卻不會不認帳。
他自認是愛面子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當做沒發生一樣,把話吞下去。
尤其是關係到掙錢這方面,他是很認真的。
王超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沉默了好一會,咬了咬牙,說道:“打倒是能打,只不過,李會長,我只能跟你說,盡力而為。”
想到那一日在郊區民房裡的短暫打鬥,王超現在仍是心裡發麻。
幾個月過去了。
對方那宛如鬼魅一般的身手,仍然在他的眼前不時浮現。
平日裡練功的時候,他不知道多少次把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警官當做了假想敵。
想著對方一巴掌呼來。
自己應該如何抵擋?
是八卦走刀,還是龍蛇合擊,或者是強攻猛打?
想來想去的,倒也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對方快,那是因為變化的快,是早就料到了自己將要如何閃避,如何攻擊。
就如古時庖丁解牛一般,目中無牛,心中有全牛。
下刀之時就能隨手施為,接招破招,直攻弱點。
讓人防不能防,躲不能躲。
這不是力量的壓制,而是境界的壓制。
就如大學生和小學生比算數,我出個題你看都看不懂。
你出的題,我閉著眼睛也會算。
“你打就是了,我相信你。”
這時的李萬姬已經心灰意冷的快要哭了。
只想逮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哪怕是有一線希望,那也得上啊。
他想的,其實不是王超能不能贏的問題,是他能夠多撐幾招,或者攀個關係,講個人情。
說不定,今晚的事情還有著迴旋餘地。
不是說,天下練武術的都是攀親帶故的嗎?
說著說著就好辦事了。
當然,李萬姬畢竟只是個生意人,並不知道練武的平日裡想的都是什麼。
那其實是“上場無父子,下手不留情。”
王超沒有再多說什麼,受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緩緩走到擂臺中間,拱手一禮,笑道:“楊師傅,咱們又見面了。”
他只稱呼楊師傅而不稱呼楊警官,這就是最後的倔強。
是以武林同道的身份來相見。
而不是一個有著劣跡的江湖混混與警官的交談。
楊林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點,倒是沒有在意,回了一禮笑道:“看來,你的實力在這段時間大有長進,都有信心站到我的面前了,倒是讓我高看了你一眼。”
“楊師傅教導得對,強者應該向更強者揮拳,而不是向著弱者揮刀。
如果見到強者就不敢打,心虛膽怯,心中就會有著陰影,拳法難以寸進。
所以,楊師傅等會出手之時,不必手下留情,就讓王某看看,差距到底在哪?”
王超先還有些忐忑,站到場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