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館主,你這又何苦,若是少了銀錢花用,跟我李公甫說上一聲,暫時借一點銀子週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何必連小孩子的錢都騙呢?”
李公甫一進門,焦急遊目四望,就看到許仙乖巧的站在一邊,精神很不錯的樣子。
他重重的鬆了口氣,張口就是責備。
“連師父都不叫一聲的嗎?這麼現實?”
楊林呵呵輕笑起來。
當初,原身走了幾趟鏢之後,因為有了小丫頭片子要養活,他倒也是很拼命,什麼危險的活都幹,掙了不少銀錢。
在與一些山賊水匪的搏殺之中,死去老孃留下來的那部神象鎮獄功也算是練出了一點名堂,很快就練到了一階巔峰,出手數千斤力道……
尤其是一手鎮獄刀法,在巨象之力的摧動之下,威力很強。
雖然領悟不出太過精妙的境界,但是,等閒鏢師和江湖惡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也算是在承天鏢局立穩了足跟,當了一個鏢師紅人。
日子過得還算紅火。
但好景不長。
有一次,出鏢之時,遇到了狠茬子。
鏢貨途經太湖水寨之時,被一個修練陰冥掌的老傢伙,一掌印在胸口膻中穴處,重傷而返。
那次,雖然也是把盜匪打退,沒有失了鏢貨,回來之後,卻是地位大不如前,漸漸的被邊緣化,然後好言辭退。
承天鏢局還算講點仁義,看在他功勞不小的情況下,給了一筆銀子養老。
原身離開鏢局之後,就一直與身上的傷勢作鬥爭,看過一些大夫,也服用過無數藥物,可是,這傷勢延綿,陰氣入骨,總也不見好。
等到後面眼看著就要坐吃山空,情況不妙,他就也不治傷了,直接躺平。
還在杭州近郊西面一角貧戶區,買了一個破爛院子,辦起了武館。
把老孃傳下來的神象鎮獄功和鎮獄刀法拿來教學……
想著,自己這是真傳本事,總也能打出一些名氣,教出一些徒弟,掙一些銀子。
可惜的是,或許是因為地理位置不行,或許是原身真的不懂得教徒弟。
他那神象鎮獄功竟然沒有一個學徒可以學會。
一套鎮獄刀法,也是乏善可陳,並沒有太多出奇之處。
那一年,李公甫還是一個青年,因為家裡窮,東拼西借的,湊足了三兩銀子,前來武館學了三個月的刀法。
剛開始的時候,這傢伙還是很恭敬的,特別尊敬自家這個師父。
到後來,漸漸的就有些失望了……
因為,他學來學去的,神象功也沒有進步太多,刀法倒是很快學會了,那也就是三流水平。
鎮獄武館的根本功法,似乎就是糊弄人用的。
聽起來十分神秘高階,學不會,自然就什麼用也沒有。
尤其是有一次,鎮獄武館遇到了明王堂的弟子上門挑釁踢館。
身為館主的楊林,竟然被對方二弟子打得滿地找牙,十分狼狽。
簡直丟光了臉面。
自那以後,全杭州人都知道了。
鎮獄武館就是花架子,真打起來什麼都不是。
而且,館主曾經做過厲害鏢師的傳聞,也成為了他自我吹噓的謊言。
到後來,徒弟們走光了,原身卻不知怎麼想的,一直撐著這個架子。
就算沒人前來拜師學藝,他也不閉館。
一定要爭口氣,撐下去。
這麼一撐許多年。
他的傷還沒好,修為不但沒有進步,反而跌到了一階前期。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後面再也沒人來踢館挑釁了。
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