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在王府內,豈非很危險?”
聽著雪姨把王府的一些大事小事講了一番之後,楊林約莫就有了判斷。
如果是以前的黃天昊,說不定,還會認為衣食無憂,萬事不用操心,在王府裡的日子雖然過得有些孤單,卻也十分安全。
但是,楊林卻看到了其中的威脅所在。
原因無他。
因為,這個身份的母親,是東夷青木部聖女,而部落裡又有著寶物。
更因為,他的母親並不是王府主母賈氏。
真正說起來,黃天化、黃天祿、黃天爵、黃天祥,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他卻隔了一層,是同父異母。
假如身為父親的黃飛虎不護著他,那麼,這日子可想而知,就會過得很艱難。
前途不用多想,在賈氏的眼裡,總得有個親疏之別,這是人之常情。
畢竟是親兒子和“野種”的區別嘛。
這個年代雖然沒有什麼妻妾之分,也沒有太多禮教,但是,有些東西,無論是不是形成習俗,總還是存在的。
賈氏看起來本身沒有什麼實力,但是她的身份並不簡單,是前朝貴族之後,千年世家傳承。
黃飛虎能夠強爺勝祖,被封為王爺,也不是說,他的武藝和功績就比家裡那個老爺子要強,妻族的幫扶,也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所以,楊林以後世的眼光來看,賈氏這位弱質女流,可以動用的能量,絕對在想像之外,並不能因為對方不是修練之士,就看輕了她,忽視了對方的危險。
更何況,自己從某些方面來說,還算是擋了她那親生嫡長子的前途道路。
“世人都說,王爺忠肝義膽,也說賈氏賢良淑德,昊兒,這才是你的護身符,你不但不能離開王府,還要一直賴在這裡。今日的事情,雖然很是解氣,算是展現了自己的的實力,但是,卻是有些不夠明智了。”
雪姨嘆息了一聲。
“唉,有些事也怪不得你,忍來忍去的,就不被人放在眼裡,認為可以隨意欺辱,黃天祥如此折辱彩兒,下手狠毒,想必也是一種試探吧。”
“雪姨,這一點我就不太贊同了,相反,我倒是覺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看到了一些不好的苗頭,不能寄望於別人的心善。如果說,以前那賈氏還能顧忌口碑和名望,不會玩一些小花樣,現在,卻不一樣了,想想西山獵虎,僥倖心思,才是取死有道啊。”
楊林從來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摸人心,也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寄託在父慈子孝上面。
從今日的情況來看,黃飛虎是個靠不住的,事實上,都不用去看,如果他真的能夠護住自己青木苑幾人,也不會出現兩個重傷垂死,一個出門就遭受折辱的情況。
他說出門尋訪仙師救人,也只是他的說辭而已。
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他事去尋訪仙師,比如說,去了清虛道德真君那裡。
“你說的也是,無論是府內還是府外,都不安全了,不過,在府內的話,還有一個轉機,那就是,清虛道德真君那裡,說不定,會收你為徒。他不是還沒有決定下來嗎?這可是天大的機緣,你不努力爭取一下?”
“沒有用的,雪姨,你也別把那些道門煉氣士看得不識人間煙火,認為取了一個道德真君的名字,就是真的道德無為之士,其實,一切都已經註定的,我爭不爭取都是一個結果。”
“你是說?當日遇見,那清虛只是以你為橋?”雪姨眼神閃爍,似乎想起了什麼,再看楊林之時,眼中就有些激賞:“昊兒,你長大了,雪姨也幫不了你什麼?我實在愧對小姐,早知道,就從族內招些人手過來,真到了緊急關頭,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
“你已經幫我很多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