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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面色微紅

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徐恪也一直不知。

……

秋明禮見徐恪舉杯不語,便勸解道:

“無病,那死去的朱谷俊無非一個尋常衛卒罷了,此種人青衣衛中不下萬人,死了也就死了吧!你們若是為這種人與諸、張二千戶反目,老夫以為,不值!”

“好吧!”話說到這一步,徐恪心知再不能和老師強辯,只得說道:

“不過,若是君羨兄將此事視而不見,又匿而不報,豈非置沈環於不顧?要是那沈環因之具折上奏,反彈劾君羨兄一個‘放任不查、瀆職怠慢’之罪,該當如何呢?”

“不可能!”

“為何?”

“你當皇上傻呀!”秋明禮吃了幾口菜,呵呵笑道:“此事沈環早知,他自己不上折,卻偏要讓李將軍上折,李將軍不上折,他竟還反過來彈劾李將軍不上折之罪,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任誰都能看出他別有用心,何況聖明如天子乎?放心吧,沈環斷不致這般愚笨。”

“老師的意思,學生明白了,設若君羨兄不予查實,那麼朱谷俊被毆致死一事便是烏有,既是烏有,沈環又如何上奏?他若具折上奏言明此事,恰證明他自己業已早知,如此便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老師,學生說的對否?”

“正是如此!”秋明禮捋了捋鬍鬚,含笑點頭。

“看來,君羨兄著實是過慮了,此事也算不得兩難,無非是沈環擺下的一個陷阱而已!”徐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對沈環謀慮之深,心思之細,亦不覺感嘆。

接下來,秋明禮一邊吃菜,一邊又交代徐恪道:

“你們也不可對之只是視作不見,這個人情須得讓諸、張二千戶看到。”

“找一個可靠的手下,將這件事的大致情形,放出風去,記住,動靜也不可太大,只需諸、張二千戶有一個知道即可。”

“依我看,你那裡的百戶儲吉康,做這個‘放風’之人,就很合適!一來,此事原本就因他而起,二來,老夫所料不差的話,那儲吉康一直就是張木燁的親信!”

“無病,你上一次在朱雀橋那裡‘英雄救美’,弄得附近百姓到處誇讚,你是風光了幾天,可北司上下卻也是被你大為折辱了一通,想必那張木燁心裡也不好受,你與他整好可藉此修復關係,日後在青衣衛中,你與李將軍,橫豎還是要同張木燁、諸樂耘站在一處為好……”

“如今這青衣衛中,已成‘三足鼎立’之局,皇上要是知道了,難免心憂,不過,總也好過沈環一家獨大。無病,你今後做事,萬不可衝動,務須三思而後行,心裡要顧著大局,明白了麼?”

……

對秋先生這一番諄諄教導之語,徐恪既感且佩,忙起身謝道:

“先生今日教導,無病都記下了!”

“坐下坐下!喝酒、喝酒!”秋明禮忙揮手讓他落座。

兩人邊吃邊聊,很快,桌子上的幾盤菜餚堪堪已盡,草堂的童子平安忙又到灶間取來幾個小菜,順帶著又為徐恪送來兩壺長安名酒“汾陽醉”。

徐恪側目打量了平安幾眼,見這位少年童子面白膚潤,彷彿跟一位女子相仿,於是打趣道:

“平安,今日哥哥見你,唇紅齒白、冰肌玉骨,倒生得跟一位女孩似的,就算小玉也沒有你這般好肌膚呀!你說……你是不是女扮男裝?”

“哥哥取笑了……”平安被徐恪冷不丁這麼一說,不禁臉色微微一紅,忙以純正的少男聲音說道:“平安乃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絕無半點虛假!”

徐恪笑了一笑,又問道:

“平安,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哦……我今年該有十五了!”

“都十五歲啦!”徐恪轉頭朝秋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