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顧自走了……
怡清回到房中,與怡塵取出了素食齋飯,正要用餐,忽聽得門外又有人敲門。她心中頓時來氣,暗道:“好你個李義大哥,老是騙人!你這次去而復返,莫不是又憋著什麼壞主意?不要又拿了什麼假的名劍抑或一隻尋常的老鼠過來糊弄我吧?”
怡清氣鼓鼓地走到大門旁,開啟房門,正欲開口,見了門外的兩人卻不由一愣。
此時,站在梅雪齋之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徐恪與胡依依。
原來,徐恪起床之後,未及洗漱,胡依依便急忙拉著他出門。那碧波仙子想了半日,別無它法,忽然想到了前日與她相鬥的御劍少女。她此時病急亂投醫,心道對方乃道法高人,或許有法子能救徐恪,於是不容分說,拉起徐恪就走。
胡依依憑著之前的記憶,趕了半個時辰的路程,終於找到了長安城南的這處趙王府別院。她上前敲門之時,恰正逢李義剛剛離去。
“是你們!這是要上門來挑戰嗎?”怡清一見是徐恪與胡依依兩人,以為徐恪前日羞辱她還不夠,今日竟還要主動上門挑釁,立時便怒道。
“姑娘誤會我們了,我這位兄弟身染奇毒,如今已無藥可解,姑娘法力高深,可否請姑娘為之一看?”胡依依忙上前施禮,懇求道。
“笑話!你當我這是醫館麼?就算我會看病,也不會給他這段木頭樁子一樣的人看呀!”怡清白了一眼徐恪,冷哼道。
“胡姐姐,你帶我來找她作甚!我徐恪就算病死,也不要她來看!”徐恪一見怡清這副高高在上的冰冷模樣,心下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沖天的傲氣,他話剛說完,拉了胡依依的手扭頭就走……
“小無病!”胡依依叫了一聲,掙脫徐恪的手,又朝著怡清斂衽施禮道:“之前依依多有得罪!姑娘大人有大量,切莫放在心上,我這位小兄弟的毒,還請姑娘想想法子,救他一救!姑娘是道法中人,上蒼有好生之德,更何況……”
“且住!”怡清俏臉一翻,冷然道:“本姑娘是道法中人不假,但也不是來個人就給施救的!要是別人,這區區中毒,本姑娘自可為他解毒……要是你們……哼哼!一個是狐妖,一個是有病!本姑娘才懶得搭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想為難你們,都請回吧!”說罷,怡清就要關門送客。
胡依依聽得此語,一想到怡清恍似有解毒之法,還哪裡肯
走!她見怡清就要關門,心中一急,便當即跪倒在大門口,朝怡清再次懇求道:“姑娘!依依求求你,救救我這小兄弟吧!若姑娘能為他解毒,依依就是做牛做馬,做奴做婢,也要報答姑娘的大恩!”
“姐姐!”徐恪見胡依依一個仙子之身,竟不惜朝怡清下跪,心中大急,立時就上前攙扶,但胡依依固執異常,堅不肯起。此時徐恪中毒之身,毫無內力可使,是以竟無法拉動胡依依起身。
“姑娘……求你救救小無病!”胡依依的眼裡,已然墮下了淚珠。
“怡清!不可如此無禮!快讓他們進來……”院內傳來了怡塵清潤綿長的聲音。胡依依突覺一股大力朝自己身下席捲而來,那股內力綿綿不絕、渾厚無比,竟將她身子緩緩托起,她便再也跪不下去。
怡清見自己的二師姐過來,只得讓在了一邊。胡依依忙拉著徐恪步入門內。她見怡塵一副飄飄出塵的模樣,心中自忖無病解毒有望,急忙快步上前行禮道:“小女子胡依依,見過道長!”
“無上天尊!貧道怡塵,胡姑娘不必多禮。”怡塵也還禮道。
胡依依拉過徐恪,朝怡塵說道:“這位是我的小兄弟,他叫徐恪,被人使了毒,如今性命危急……怡塵道長,你救一救他吧!”
“這位小兄弟中了什麼毒?咦……是你?”怡塵細看徐恪之下,當即便想起了他就是當日在玉山古廟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