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亦能共用?”
胡依依接過白玉小瓶,開啟瓶蓋,略微從瓶子裡倒出了些綠色粉末,放在鼻前聞了一聞,搖頭道:
“這解藥能解七種厲害的毒,但對你體內的鶴頂紅卻毫無辦法,更不要說,你身體裡還有一種屍血毒……”
徐恪將這白玉小瓶放回原處,心中卻不禁感嘆道:“原來這七星斷魂散只是名字厲害而已,與七日噬魂散根本不是一路!可笑我方才還將這兩種毒藥混為一談,竟以為憑這七星斷魂散的解藥,便能解我體內之毒!”
胡依依眼觀徐恪的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便又說道:“小無病,你之前的猜想也不無道理……這解藥,除了鶴頂紅之外,其它的曼陀羅、黃花苦晚藤、砒石粉等六種毒,它都能解。看來,那七星斷魂散的配方與七日噬魂散多有相同之處,想是這毒藥的主人與蜀中康門必有淵源……不過,這七星斷魂散雖毒性猛烈,發作只需一日,但比之七日噬魂散的繁複難解,卻是遠遠不及了……”
徐恪聞言不禁奇道:“姐姐是說……那七星斷魂散的毒藥配方,竟是源自七日噬魂散,只是少了好些個毒物?”他見胡依依點頭,心中不由得暗想:難道,這杭州分水堂的五堂主方銘博,竟是出自蜀中康門?不對呀。他不是姓方麼?而且,也是方老太爺的一個兒子,怎地會……?
這時,早有四個健壯的僕從搬進來一口大缸。那大缸周長約有兩丈,內裡足能容納三人共浴。舒恨天又不斷催促一眾丫鬟廝役往裡面倒進熱水,只須臾工夫,一大缸熱氣騰騰的熱水便已準備停當。
胡依依便命所有人都退出不得打攪,又讓舒恨天把住大門,吩咐他排毒之時,切切不可有任何人入內干擾。
待得所有人都已退出,房中只剩下胡依依與徐恪兩人之後,胡依依便關上房門,命徐恪脫去衣衫,跳入大缸之內。
徐恪初時見胡依依在旁,要他除去衣衫,心中自然大窘。但見胡依依臉色一沉,道時間急迫,此舉乃是為你去毒,休得再猶豫遲延後,只得按照胡依依的吩咐做了……
見徐恪已身在熱水缸中,胡依依便讓他將五毒珠含於口中,並讓他盤膝而坐,五心朝元,心中只管沉心靜氣,切切不可生出雜念。胡依依又讓徐恪閉住雙眼,並再三叮囑他,未得自己吩咐,切切不可睜眼。
徐恪依照胡依依吩咐的方法,雙腿盤膝而坐在缸底,左掌放於右掌之上,腳掌心、手掌心、頭頂心盡皆朝上,舌抵上顎,眼瞼垂閉。他全身都已被熱水環繞,只是露出了口鼻,此時,他只感一股熱氣在體內蒸騰不已。他中毒之後,不能運轉真氣,便只管自己靜下心來,別無他念,就任由這股熱氣在他全身遊走,漸漸地,臉上依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胡依依將五毒珠送入徐恪的口中後。徐恪只覺入口微涼,之後,這股涼意卻越來越濃、越來越深,猶如一段絲絲綿軟的冰晶,直往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脈沁入。徐恪記住胡依依的叮囑,內心不加絲毫阻滯,只任憑著這一股冰清的涼意在他體內到處遊走。這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在徐恪身體裡到處衝撞、上下婉轉不歇,與另一股蒸騰於他體內的熱氣交相纏繞,時離時分,讓徐恪的心裡,一時冰冷、一時奇熱,冷熱相融、互動不迭……他自己也說不出,這種感覺到底是難受,還是愉悅……
徐恪又聽得脫衣之聲,未幾,便覺缸中一動,胡依依似已浸入熱水之中。徐恪心中未及詫異,便又覺自己胸口一涼,胡依依一雙綿軟而冰涼的手掌,此時已抵住了他前胸的膻中大穴。
徐恪此時不敢睜眼,但心中忽地雜念頻起,頭腦中頓時一陣煩亂。他急忙凝神靜心,壓制住自己的諸般雜念,漸漸地心性空靈,便覺前胸一股絲絲的涼意,正由胡依依的雙掌緩緩傳入自己的體內。
那一股涼意,自膻中入體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