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依依與毛嬌嬌正在說話,她剛想借機說到正題,提醒毛嬌嬌這幾天務當收斂之時,冷不丁被舒恨天點破了心中的秘密,她不禁面上微微一紅,這下面的話,便有些說不下去。
其餘幾人,反應也是各自不同。
毛嬌嬌依舊滿臉失望的神情,暗自心嘆,哎呀!他果然就是大姐心中的情郎,大姐怎地有如此好運,這樣的嬌顏美郎君,為何不讓我嬌嬌遇上?
舒恨天兀自得意洋洋,心道,老九啊!你就別惦記我那無病老弟了,無病老弟身旁的女人可委實已不少,我老姐姐還未必輪得上,哪還有你這騷老貓的份?
朱無能正抓起一隻大豬蹄啃得起勁,眼前眾人無論羞澀也好,嘆息也罷,他渾然不曾在意。興許他心中還在這麼奇怪著:你們這些人,怎麼如此在意那些男男女女之事?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樂子能趕得上痛快吃喝這麼快活?!
陸火離將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頓,依舊一副又冷又傲的神情道:
“你橫豎也是一個活了一千二百多年的人了!長相英俊的男人,你難到還見得少麼?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去找什麼情郎?!”
“二哥,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老姐姐雖則活了一千二百六十多年,不過她這性子,卻還是如……”舒恨天正要答話,卻被胡依依狠命瞪了一眼,他忙訕訕地垂下頭去,這餘下的話,便不敢再講。
今日胡依依此來的目的,並非是同她二弟陸火離去爭辯,到底活到如他們這把年紀之後,還該不該尋找真愛?她此刻不再理會陸火離冷漠又傲然的目光,而是徑自望向了毛嬌嬌,又問道:
“九妹,你這幾天……沒有出來尋男子‘和合’吧?”
“沒有呀!”毛嬌嬌抬頭,奇怪地望著胡依依。
“沒有就好!”
“大姐,怎麼啦?”
胡依依望了望坐在自己對面的陸火離,她心知這位二弟脾氣不小,然到了這個時刻,有些話,她也不得不講。
胡依依緩緩勸道:
“九妹,大姐前些日讓你遁跡於翠雲樓中,原是想,讓你既獲和合採補,又不致鬧出人命,沒曾想,你竟弄死了一個韓王!因為你這樁案子,差點讓翠雲樓中近兩百多人,都跟著人頭落地!眼下,整個長安城的百姓,一聽你‘嬌嬌’的大名,無不嚇得心驚膽寒!大姐勸你,接下來可別再隨便找人,行你的‘和合大法’了!若再次搞出人命,恐怕,非但是長安百姓,整個大乾朝廷都要對你……”
“哼!”沒等胡依依把話講完,陸火離已經氣得將酒桌重重一拍,直震得杯碗瓢盆都不免東倒西歪,只聽陸火離凜然怒道:
“豈有此理!那些長安人的賤命,關咱們鳥事!莫說九妹只是弄死了一個韓王,就算她把乾國的皇子們給殺個精光,又能怎樣?!”
被陸火離這麼言語一嗆,胡依依臉色一窘,接下去的話,自然無法再講。
舒恨天慌忙打起了圓場,小聲道:
“二哥,這裡畢竟還是乾國的都城,天子腳下,咱們還是小心為妙,須防隔牆有耳啊!……”
陸火離白了一眼舒恨天,對這位排行最末的兄弟,他顯然也沒放在心上,他鼻孔朝天,又是冷哼了一聲,竟又接著教訓起胡依依來:
“咱們兄弟姐妹十二人中,按理你年紀最長,我該叫你一聲‘大姐’才是!可是你好好想想,自從你來到神洲之後,你究竟幹了些什麼事?!”
舒恨天站起身,還想再勸,不過見陸火離與胡依依兩人,一個鐵青著臉,一個低垂著頭,面對著自己平素一向敬畏的大姐與二哥,舒恨天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說。
陸火離兀自訓斥著:
“師尊教了你這麼多的法術,你不去潛心修煉,竟然去學起了醫道!你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