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這一方絲帕,看著象是她定情之物,難道,她在臨別之際,還要將這方絲帕贈送於我,這可……如何是好?
“徐公子,嬌嬌可否煩勞你一事?”
“姑娘有何吩咐?”
徐恪聽得毛嬌嬌此問,心下不禁一鬆,他心道,只要你不是把絲帕送給我,一切都好說!
“可否煩勞徐公子,將嬌嬌這一方錦帕,轉交與……轉交與你們青衣衛的那位……那位‘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我青衣衛內,何來一位‘教書先生’?”
“就是那一位……他穿著一身紅袍,個子很高,還有點瘦,臉色很白,眉毛長得很好看,眼睛也很文秀,眼神總是很平靜,說話不慌不忙,看著就像是……是一位‘教書先生’!”
“哦,原來你說的是南宮千戶呀!”
徐恪其實早已聽出了,毛嬌嬌口裡所描述的那一位就是南宮不語。他故意聽對方把話講完,用意便是觀察毛嬌嬌對待南宮不語的態度。
毛嬌嬌立時連連點頭,帶著興奮與喜悅的神情說道:
“對對對!原來他叫南宮呀!”
“他複姓南宮,名不語,是我青衣衛內的一名千戶。”
“他的官,當得很大嗎?比起你怎麼樣?”
“嗯!南宮千戶在我整個青衣衛中,算是位居第二!除了都督,就屬他的官位最大!比起我徐某人來,自是大得多啦!”
徐恪聽毛嬌嬌之言,竟是要將她這方貼身的錦帕,交於南宮不語,他心中頓感萬分地有趣。
徐恪不由得心想,這隻貓妖,怎會看上了抓妖之人?這也委實是太奇怪了!我大乾京城,這一連兩月來,都被這貓妖一案,攪得不得安寧,南宮兄身為北司的千戶,一直在忙著捉妖破案之事,他日日都在盤算著如何抓捕此案的元兇,未曾想,到最後,此案的元兇,居然會看上了他!
不過,徐恪轉念又想,南宮兄俊才翩然,氣質文雅,這隻貓妖會看上他,卻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對毛嬌嬌這一份情意,不知那南宮兄,願不願接受?
“原來,他還當了這麼大的一個官呀!”毛嬌嬌臉上的喜悅之情,已更加地濃烈。她很想再跟徐恪更多地打聽一些與南宮相關之事,然此時天色已晚,她與徐恪聊得,也實在已經不少。
當下,毛嬌嬌不再贅言,遂叮囑徐恪道:
“那就煩請徐公子,將嬌嬌的這一方錦帕,轉交與南宮千戶,並請為嬌嬌帶去一句話!”
“姑娘想帶一句什麼話給南宮千戶?”
“就請徐公子轉言:‘這一方錦帕,是我毛嬌嬌心愛之物,今日贈與南宮千戶,略表我一番心意!他日若南宮哥哥有意,便請將絲帕系在身上,於夜半之時,到灞林原相見!’……”
“就是這一句話麼?”
“嗯!”毛嬌嬌重重地點頭,臉上的神色極其懇切。很顯然,毛嬌嬌這一次,對南宮不語,已是下了一番很大的決心。
“好!請毛姑娘放心,姑娘的這一方絲帕以及這一句話,徐某定會為你帶到!”
“那就有勞徐公子了!”
“徐某告辭!”
“嗯!”
徐恪轉身,再不停留,遂往北大步行去。
……
……
幾乎與此同時,陸火離也來到了長安城秋水原附近的神王閣大門前。
這一座神王閣與陸火離心中所想象的,不太一樣。儘管他先前已經多次探查,然今日他手持神王令,依然在秋水原左近,轉了有小半個時辰,這才找到了那一處看上去豪不起眼的大門前。
門口有一位白髮老者,正懶洋洋地斜靠在門前,好似在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儘管,此時天色已是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