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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昔日困窘

【大乾康元七十一年、五月二十七、酉時、青衣衛北安平司】

李峨離開之後,張木燁坐在自己的公事房內,回想前事,心頭兀自氣惱不已,旁邊的諸樂耘勸了幾句,見多說也是無益,也就管自己出門辦事去了。

過得兩個時辰,張木燁正要下值,忽見諸樂耘又不請自來,臉上還一副笑嘻嘻的神色。

“諸兄,都已下值,又為何事而來?”張木燁徑直問道。

諸樂耘略露窘色道:“怎麼,老哥哥來找你喝酒去,不行麼?”

張木燁嘆了一聲,道:“若是平常時節諸兄叫我去飲酒,我自不會推辭,可今日……”

“今日怎麼啦?!”諸樂耘跨上一步,插話道:“不過是被那個姓徐的小子給擾了興致,區區小事,張兄又何必在意?!”

“咳!……”張木燁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道:“與徐千戶無干,此事皆因我辦事不周,害得那‘混世魔王’竟還殺上門來,我今日被這個‘魔頭’羞辱了一番,卻毫無還手之力啊!”

“誒!話也不能這麼說……”諸樂耘勸道:“越王今日上門,哪有半句話羞辱張兄了?他無非是關心自家名下的產業,張兄又何必……?”

張木燁依舊擺手阻斷道:“諸兄休要勸我,今日之事,乃我張木燁十年未受之辱!話說回來……”他抬頭望了望西首青鏡司的方向,“若不是徐千戶半路上替我放了玉天音,今日還不知那‘混世魔王’會做出什麼事來……”

“聽張兄的意思……”諸樂耘面露不快道:“這姓徐的小子拔劍恫嚇楊文炳,半路逼迫他們放人,如此公然挑釁你北司威嚴之舉,張兄竟還要去謝他?”

“徐千戶半路放人之舉,藐視我北司威嚴不假,可是……” 張木燁朝諸樂耘苦笑道:“諸兄,若非他徐恪今日陰差陽錯地放了那位‘玉姑娘’,方才越王來勢洶洶的這場官司,你我當如何才能應付過去?”

諸樂耘轉頭略略思忖了片刻,並未應聲,而是“哼”了一聲,隨即轉開話題道:“這件倒胃口的事,既然已了,且休要再提!咱兄弟倆還是喝酒去!今晚這一頓酒宴,除了你我,還有一人呢……”

說到喝酒,張木燁已全無興致,他本想再度推卻,驀地聽諸樂耘話裡有話,又見對方面露神秘之狀,當下奇道:

“怎麼……今晚諸兄還請了別人?”

“這個人麼……”諸樂耘故意賣關子道:“也是個老熟人了!說起來,他想和張兄共聚一飲,也非一日兩日……”

“哦……”張木燁不禁來了一絲興致,“咱們青衣衛裡能入諸兄法眼的人可不多啊,難道是……?”

“可不就是這個人麼!”諸樂耘也不管張木燁有無猜對,索性便直言姓名道:“他就是你手下楊百戶的長兄,南安平司的千戶楊文淵。”

張木燁腦海中心念只微微一轉,便已知諸樂耘心意,然他轉念一想,今日裡楊文炳在長安大街上公然受徐恪所辱,此種感覺正如自己在越王面前不敢出聲一般,試想那楊文炳怎能就此善罷甘休?必是他在自己面前哭訴不成,又到他兄長那裡添油加醋去控訴了一番。如此看來,今晚楊文淵找自己喝酒,其意不言自明,那麼今夜這一場酒,自己還是不去為好。

諸樂耘彷彿看穿了張木燁的心意,他上前一步,盯著張木燁看了看,微微笑道:

“張兄,咱們青衣衛裡,以今日之勢,你北司就算與我鑾儀司聯手,也難與沈都督相抗衡,以愚兄之見,與其費心費力兩邊都不討好,倒不如……咱們與南司聯手!”

“可是,南司的楊文淵不就是沈都督的人麼?”

“誒!”諸樂耘連連擺手道:“張兄,實不相瞞,他楊文淵此刻已在得月樓備好了雅間,單等你我前去赴宴了,咱們也不要在你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