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劇?剛剛他還在擔憂無花,此刻,他就已擔憂起了命輪之變……
李君羨見徐恪始終糾結於六月初一是否會有天地大變之事,言語開導總是無用,只得岔開話題,問起了這一處公事房內,緣何會有一處密室之事。
當下,徐恪與君羨兩人,便一起走進內室,啟動櫃子裡的機關,開啟了內裡的一處密室。兩人又進到內室,徐恪伸手擰動木板下的一處機括,又開啟了密室中的一處地道。
兩人行到地道中,見裡面昏昏沉沉,最裡邊的那間暗牢內,此時也未關押著什麼人犯,便重新迴轉,再度回入上面的密室中。
對於巡查千戶的公事房內,為何會造下這麼一處隱秘的密室與地道暗牢?徐恪其實也不知情。記得當時他曾問過南宮不語,而南宮只說這間密室與地牢早已有之,此中詳情他也不知。
李君羨見此情景,不斷搖頭,連連嘆道,這青衣衛裡著實是機關重重,沒想到,自己的公事房內,竟還藏著這麼一處陰森森的地牢,每每想及此事,他就渾身都不痛快。
徐恪當即笑道,這件事好辦!若君羨兄委實不喜此處辦公,來千戶小院即可,那裡風光旖旎、視野開闊,令人見之便不免心曠神怡,而自己的公事房內,反正已幫君羨兄置下了一桌一椅,今後咱們二人,一同辦公,一道用膳,如此日日在一起,不亦宜乎?
這一番話,聽得君羨又連連點頭,這件事,兩人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下來。
待二人回到外頭的簽押房中,稍稍喝了幾口“花雨”,就見都督府的一名衛卒趕了過來,向李君羨稟道,沈都督有請!
李君羨朝徐恪無奈攤了攤手,說道,公門中人就是這點不自在呀,無論何時,上官一召,便得立時趕去,何如在軍中之時,要麼於疆場馳騁,要麼於陣前殺敵,那當真是痛快之甚!
徐恪笑了笑,待李君羨跟著衛卒離去,自己也只好起身離了這巡查公事房,徑回青鏡司的千戶小院。
……
……
日晷轉動,時光匆匆,一轉眼,就已到了酉時一刻,青衣衛上下,此時若無要事,便皆可下值歸家。
徐恪見君羨尚未回來,便只得於公事房內坐等。
青鏡司的兩位百戶褚吉康與魏嘉誠,遙聞千戶大人尚未下值,皆以為千戶定是在心憂北境候世子被殺一案,是以過酉時仍不回家,兀自於案前勞心籌劃。
這樣一來,兩位百戶又怎敢擅自下值回家?是以便都在各自公房內,檢視案卷,召集手下,詢問案情……一時間,整個青鏡司,為了破獲北境候世子一案,自上而下,均是“不知下值歸家,人人廢寢而忘食、夙夜而憂勞、勤勉做事而不知休……”
總算到了酉時三刻,李君羨才急匆匆地趕來了千戶小院。兩人忙換了身便服,徑自出門下值回府。
兩位千戶走了之後,那褚百戶與魏百戶聽聞千戶大人為了破案,還將李將軍也拉來幫忙,心下則更是感愧不已。
當時,這兩位百戶便都商量好,無論如何,也要幫自家的千戶大人將這一案子辦好!
徐恪與李君羨出了青衣衛大門之後,折而往北,未走多少路,便進了永昌坊。
一路上,徐恪問起沈環召君羨兄前去所為何事?李君羨便嘆道,他在都督公事房內坐了半日,那沈環跟他東拉西扯了半日,到最後,什麼事都沒有,無非是拉拉家常、套套近乎而已,問的最多的,竟還是君羨對李府添置陳設一事,可曾滿意?若尚需添置,衛裡公銀自可為此開支云云。
徐恪笑言道,依照大乾官制,君羨兄身為青衣衛巡查,實則乃是都督的得力助手,他沈環既為都督,見你新官到任,之前又一直效力于軍中,擔心你不習公文,遇諸多煩難不解,是以召你前去,示以關心,幫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