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己,起於庚辛。’《靈樞》亦有云,‘邪之所湊,其氣必虛也!’當此茫茫雪地,正是天地間寒意最盛之時,我等幾人信步其間均覺無恙,獨獨你呼吸不暢,面白唇紺,就算有無病老弟一身元陽相護,還是覺得寒意徹骨,若不是你先天就有寒疾,還會是什麼原因?”
李恪聽聞舒恨天此言,心中憂慮,不由問道:“嫣兒,你先天就有寒疾,要緊麼?早知如此,你實實不該來天山啊!”
慕容嫣輕聲道:“無病哥哥,不用擔心,只是虛寒症罷了,不要緊的!”
舒恨天忽然一拍大腿,脫口而出道:“怪不得……原來如此啊!”
李恪奇道:“書仙老哥,什麼‘原來如此’?”
舒恨天瞥了李恪一眼,不無得意地問道:“記得那崔參將曾言,火狼一般於夜間出沒,白日裡極少出外捕食,你可知今日這火狼為何白日就突然現身?”
李恪搖了搖頭。
舒恨天指了指李恪背上的慕容嫣,道:“慕容小嫣,火狼今日就是衝著你來的!”
“衝我?”慕容嫣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這是為何?”
舒恨天捋須笑道:“天地物物,相生又相剋,正所謂‘獨陽不生,孤陰不長!’自來相剋之物又相互依存,缺一而不可為也!你慕容小姑娘先天就患有寒疾,若本書仙沒料錯的話,想必慕容閣主自小就沒少給你吃溫熱大補之物,而你也必喜歡溫暖炎熱之地,反觀那火狼,則是陽火上炎之體,通體亢熱,自然也性喜極寒之地,非但喜歡呆在冰天雪地中,更是喜食清涼瀉火之物!”
慕容嫣隨即領悟道:“書仙爺爺,你是說今日這火狼突然現身,就是想吃了我?”
“然也!”舒恨天不斷點頭道:“你對那火狼而言,無異於一劑清寒去熱的良藥!”
“豈有此理!”李恪聽罷,不由怒道:“下一回若讓我再遇上此孽畜,定斬去它狼頭!”
舒恨天笑道:“我說無病老弟呀!下一回你若再遇上火狼,可不能再讓它逃脫了,要不然的話,你的未來老丈人可要失望了哦!”
“嗯?”李恪聽出了舒恨天的話外之音,轉頭望向半解書仙,問道:“書仙老哥是覺得……火狼能治嫣兒的病?”
舒恨天點頭道:“對火狼而言,你背上的慕容小姑娘是它清火退熱的一劑良藥,而對你的小嫣兒而言,那一匹火狼又何嘗不是她一劑溫中驅寒的良藥?!”
李恪不禁頓足道:“書仙老哥,你怎不早說呀!早知火狼能治嫣兒的寒疾,我怎可讓它逃脫?”
舒恨天搖頭道:“你莫擔心,我瞧這孽畜對慕容小姑娘一直戀而不捨,它早晚還會再來!只是……火狼畢竟已是一頭玄獸,靈力非凡,無病老弟,下一回若再遇上火狼,你能確保打得贏它麼?”
李恪點頭道:“有我與二弟在,若再遇上火狼,定叫它有來無回!只是……即便我逮到火狼,該如何來治嫣兒的病呢?”
他忽然就想起,在那一條甲子十二線命輪中,天地齊晦,到處都是魔獸橫行。他與那裡的嫣兒、胡姐姐、子貝妹妹、怡清等人,整日裡就只能靠吃“三首大黑狼”的肉賴以維生,那種狼肉腥羶不堪,極其難聞,卻又不得不吃,如今,難道也給嫣兒吃火狼的肉麼?
舒恨天好似看穿了李恪的心思,取笑道:“你莫不是想割下火狼的雙腿,讓你的小嫣兒去吃狼肉喝狼血吧?”說得李恪背上的慕容嫣都不覺低下了頭,“那西域火狼既是玄獸,身體內必已修成玄丹,你如今有煉妖壺在手,只需將火狼收入壺中,再施法煉化,‘火狼丹’豈不手到拿來?”舒恨天又轉頭望向慕容嫣,眼神中意味深長,“我說慕容小姑娘,怪不得天寶閣慕容閣主能放心你一個小姑娘家獨自遠赴萬里之外苦寒之地,原來,這是你爹讓你治病來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