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
說道皇帝李祀,徐恪頓感無趣,他不願與賀茂談論朝堂之事,便岔開話題道:“賀茂兄,來日等我歸去神王閣,得暇之後必當趕往桑國,親自登府拜望。賀茂兄對於十年前的那個自己,可有什麼話想要託我帶去麼?”
賀茂若有所思道:“嗯……十年前的那個自己,那時候,八岐大蛇已除,天下太平,我也沒什麼話要和他想說的,他只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不過,徐兄著急趕往桑國,除了見賀茂之外,是不是也想見一見旁人?”
徐恪不由得有些窘迫,忙擺手道:“我就是想見一見故友,除了賀茂兄,便是柳生將軍……”
賀茂道:“徐兄忘了麼?你記得柳生將軍,柳生可早就已想不起你是誰了。”
徐恪撓了撓額頭,恍然道:“對對對!我差點忘了這件事。如今的京都城,只有賀茂兄能認得我……”
賀茂呵呵笑道:“徐兄,有一句話我本不當講,今日難得,你我喝得如此盡興,我還是說給你聽了吧!”
“什麼話?”徐恪忍不住有些好奇。
賀茂道:“記得當年在八岐島臨別之時,我曾經說過,徐兄離開桑國之後,所有人都會將你遺忘。但若經我施法,就能為她保留這段記憶。”
“是啊!”徐恪道:“你當時說了,只能保留一人的記憶,你後來選了哪位?”
“徐兄當時不是說了,讓我保留稻田姬的記憶麼?”
“稻田姬,我沒有說呀!”徐恪腦袋有點懵。他心道我當時真的是這樣說了麼?
賀茂擺手道:“這些其實都無關緊要。我要說的這句話,徐兄……你可聽好了!”
“……”
賀茂俯向徐恪耳邊,悄聲道:“徐兄若是想重開吉田太后的記憶,也未嘗不行。等你到了京都,去找那時候的‘我’商量就行。不過,他會不會答應,這我可不保證了!”
“啊?”徐恪又撓了撓額頭,不由得有些意料之外。
賀茂說完之後,起身朝徐恪略略拱手,這便告辭出門,徐恪忙起身相送。
二人行到大門之外,賀茂便讓徐恪留步。臨別時,賀茂又朝他眨了眨眼,笑道:
“
徐兄,若要打動十年前的‘賀茂’,其實不難,徐兄只需多帶幾壺汾陽即可!”
“來日,咱們桑國再回了!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長笑之聲,賀茂忠行瘦削的身影,便已消失在門外的長街之上。
徐恪向賀茂遙遙拱手拜別,末了又苦笑了兩聲,忽覺這位“桑國第一陰陽師”竟也是一位頗有童趣之人。
明明可以幫多人做法,來保留徐恪當年打殺八岐大蛇的這一段記憶,他卻硬說只能保留一人,非得讓徐恪當即做出選擇,害得徐恪當年左思右想之後,兀自難以取捨,索性做了一個“棄權”的決定。
明明知道當年的那位清純少女,桑國大納言府的千金吉田良子,如今已貴為一國的太后,卻還好幾次重提舊事,害得徐恪又忍不住心中泛起一陣愁腸百感。如今,他竟還說可以重開吉田太后的記憶,吉田已是太后,再重開那段塵封的往事,除了徒留傷感,還能如何?
徐恪搖了搖頭,轉身回府,當夜,他依然宿在了榛苓居中。
……
……
次日天明,徐恪早早起床,立時便與眾位女子趕往天寶閣看望慕容嫣。不想,守門的北嶺卻回稟道,他們家慕容閣主帶著小姐與夫人還有少主,盡已出城。徐恪再問他們何時回來,北嶺卻一味搖頭,只做不知。
再過一日,徐恪又與眾女前往天寶閣,哪知道,守門的西川仍是與北嶺一樣的說辭,都道慕容閣主一家盡皆在外,至今未回。
眾人遙遙望見天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