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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恨無知音

盡,就這樣,連著喝了六杯,方才放下酒杯,自己對自己說了一聲“人生得意須盡歡……好酒,真乃好酒也!”

“這位公子……好酒量啊!”這時,從酒樓的木梯上走上來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那人穿著一身灰色道袍,頭上綰著一個道髻。他見徐恪縱酒狂飲,心中不免好奇,是以走到徐恪近前微笑著說道。

“道長若不嫌棄,不妨坐下來,陪徐某喝上幾杯……”徐恪見那中年道人神情和藹,臉露微笑,便順手相邀道。

“徐兄如此客氣,貧道恭敬不如從命了”那中年道人也不客氣,便與徐恪面對面坐了。店小二忙送來一隻酒杯、一副碗筷並兩盤熱菜。

“未請教……徐兄臺甫?”那中年道人喝了一大口酒,吃了幾口菜,笑問道。

“在下徐恪,草字無病,沒有別的號,道長叫我一聲‘無病’即可……敢問道長如何稱呼?在哪裡修行?”徐恪給中年道人斟滿了酒,說道。這飲酒之道向來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自斟自飲往往無趣。此時,他見有人願意陪他喝酒,心中自然就來了興致,一時間,腦中便都是飲酒之樂,至於他身中劇毒,最多隻有三日好活之事,早把它忘到了爪哇國外……

“貧道張承鵬,常住蘇州玄妙觀裡修行。”那名為張承鵬的道人,又喝了一大口酒,回道。

“蘇州玄妙觀……那裡距長安可有些路程啊!道長不遠千里來到這京城,不會就為了喝一口此地的名酒吧?”徐恪與張承鵬對飲了一杯,笑著說道。

“呵呵呵,徐兄說笑了,貧道這次來長安,是奉我師兄之命特來求援的,前些日子,我蘇州府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張承鵬道。

徐恪只是“哦”了一聲,顧自喝了一大口酒。那張承鵬見徐恪沒有追問,只得自己接著說道:

“不瞞徐兄說,這一件大事出在蘇州,你身在長安自是不知,但我蘇州府上下,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這半個月來,我蘇州城裡街頭巷尾,老百姓們可天天都在談論著這件事呢!……”

張承鵬又喝了一大口酒,吃了一個韭菜春捲,接著說道:

“徐兄可知,半個月前,也就是元月初八,那天中午,在蘇州城南的太湖中,竟游上來一隻巨黿!那巨黿翻起了滔天巨浪,只一眨眼間,就將那欽差所乘的一艘大船,給打翻了個,一船人盡皆淹入湖中,好多人都淹死了啊……徐兄知不知道,那隻老黿,究竟身有多高,軀有多大?……呵呵呵!光它這一個黿頭,嘖嘖嘖……就如一座山一般,徐兄那時若在湖邊的話,可免不了要瞠目結舌嘍!”那張承鵬一邊吃著酒菜,還一邊比劃,就如當時,他便親在現場一般。

“你們蘇州知府厲成峰,不是架了一艘官船,把落水之人全部救上了岸麼?哪來的淹死之人?”聽了張承鵬的這一席話,徐恪不由得心生不快,隨即反問道。

“厲知府是架了一艘官船過來,但也只是將欽差大人還有他的幾位親信隨從救起……至於那些船上的艄公水手呢,當此情形之下,還有哪位官老爺會可憐這些下人啊……那艘大畫舫上,少數也有二三十個船伕吧,可不都得葬身湖中嗎!依貧道看,他們多半是被那巨黿給生吞了呢!”張承鵬此時依然在信口胡謅,他也不仔細想一想,蘇州之事,眼前的徐恪又如何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道長,你說的這些話,都是你當時親眼所見麼?”徐恪雙眼直盯著張承鵬,問道。

“這倒不是……不過,這蘇州城裡,可都在這麼傳啊!”張承鵬硬著頭皮說道。他心中暗自卻想:“難道我蘇州府裡發生的這件事,眼下已哄傳整個長安城了?這太湖中鬧水怪一事,他能比我還清楚嗎?不對啊!我自元月初九便從蘇州出發,一路快馬而來,今日方才趕到京城,難道訊息竟比我這馬兒還快?!”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