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叫作‘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夜如果徐朋友能忍得一忍,等到八岐大蛇吞吃了稻田姬之後,我們再一起出手,這時候早已將那八岐大蛇給剁成肉醬了……雖然犧牲了稻田姬一人,但是拯救了沿海數萬人的性命,所有人再也不用害怕怪物的侵擾,就算稻田姬死了也是值得的!徐朋友你說,我的道理對不對?”
“你這什麼狗屁道理!”徐恪兀自怒道:“依你所言,沿海的那些老百姓是人,這稻田姬就不是人了?日月之下,眾生平等,人人都有活著的權利!在我徐某人眼裡,不存在誰為誰死便是值得之說!況且,那八岐大蛇畢竟一個怪物而已,只要我等勠力同心,自可將其斬殺,何必依賴一個女子?!”
徐恪這一番義正辭嚴之說,直訓得旁邊的柳生劍客聽了也是低首無言。那伊禾穀主臉上更是青一陣紅一陣,他心中嘿嘿冷笑,暗道你不過是貪戀稻田姬的美色罷了,卻抬出這一番冠冕堂皇的道理顯擺什麼?你一上來就拼死護住了稻田姬,我們又不是傻子,難道還看不出來?!
不過,徐恪劍法的厲害,這些人都已親眼目睹。伊禾瀧心知後面若還想斬殺八岐大蛇,必得依賴徐恪與朱無能的臂助。此時,他也不便發作,只得強顏歡笑道:“徐朋友說的對!我們行的是俠義之事,當然要有俠義之心!對於稻田姬,我們今天做了錯事,要向她道歉!”
言罷,伊禾瀧居然又向斜靠在甲板上的稻田姬深鞠一躬,鄭重表示了歉意。徐恪見他出言誠懇,當下也不再同他計較,隨即問道:
“伊禾穀主,那稻田姬身中的毒藥,你都給她解了麼
?你剛才給她服的是?”
“剛才我已為稻田姬小姐服下了解藥!只是她先前服下的春藥……”話到此處,伊禾瀧頓了一頓,面露難色道:“那催情之藥卻並非毒藥,是以也沒有解藥啊……”
“沒有解藥?那麼,想必她只需過得一會兒,自會好轉的吧?”徐恪放心言道。
未曾想,那伊禾穀主卻苦笑道:“徐朋友,不瞞你說,那催情之藥是我伊禾穀獨門秘藥,藥性猛烈無比,服藥之人,十二個時辰內若不與人合歡,必致真氣逆行,全身筋脈崩裂而死……”
“什麼!”徐恪驚歎道:“竟有這麼厲害的藥!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那這個女子,到底該怎麼救她?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伊禾瀧卻搖了搖頭,默然以對。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要想救稻田姬的命,除了找個男人與她合歡之外,別無它策,而且,還得抓進時間,若遲了半刻,就算你找來一百個男人,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徐恪身旁的朱無能,聽他們說了半日,原本不想插話,此時再也按奈不住,走上前興奮地言道:“大哥,這谷主說的再明白不過了,要想救這位小娘子,必須得跟她成了好事!這可是救她性命,萬不得已而為之,這小娘子醒來,非但不會怪你,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大哥,你若覺得不便,我老朱倒是可以幫她……咳!為了救人,老朱我就算吃點虧,也只好認了!”
孰料,伊禾瀧又搖了搖頭,說道:“豬朋友,稻田姬是不會跟你成了那種好事的。”
“啥!”朱無能將三齒釘耙往船甲板上重重一敲,不服氣道:“憑什麼!他是男人,我就不是啦?”
伊禾瀧嘆道:“豬朋友,服了我伊禾穀中‘天婦承歡散’的女人,先是會昏睡,醒來時第一眼所見的那個男子,她就會死追到底,定要與他成就好事。若不是那個男子,換作了其他男人,她卻連碰都不會讓你碰她一下,更不要說,還要跟她合歡了……”
朱無能氣得捶胸頓足,嘆惜道:“大哥啊!怪不得你跑得這麼快哩!原來,是有這麼一件好事等著你啊!早知道這樣,我老朱拼了老命,也要跑到你前頭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