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個蛇頭已堪堪伸到了伊禾瀧的背上,正準備將伊禾瀧與柳生分別啖入口中,吃他一個乾淨痛快。猛然間,大蛇的耳邊卻徒聞一聲大喝,“破金勢!”一股凌厲無儔的劍氣已然殺到。
那大蛇平常與人對敵,最是小心護防的就是自己蛇頸與蛇頭相連之處。只因大蛇雖然身軀巨大,但畢竟運轉不便,若距離對手一丈之外,蛇頸之下自然安全,他便可全力施展蛇頭,或撞擊噴吐或吞吃齧咬,與敵手極盡周旋,自己還能立於不敗之地。若敵人突然殺到他蛇頸之下,蛇頭急切間便無法迴護,而蛇頸與蛇頭相連之處恰正是大蛇最薄弱的環節。民間所謂“打蛇打七寸”便是此理。
此時的大蛇,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蛇頸下方,最是軟肋之處,竟突然出現了徐恪的身影。他急切間便棄了伊禾瀧,八個蛇頭一起回防,卻哪裡還來得及?!
徐恪戴上了綠帽,在身體剛剛恢復實質之際,立時手持雙股劍斜揮向前,意到氣到,真氣自劍尖沛然而發。他口中一連大喝了五聲:“破金勢!”“開木勢”“裂土勢!”“斷水勢!”“蕩火勢!”。這一次,他依照水月老人所授,所使的便是五行相剋之法。只見劍氣揮灑如雨,四周罡風陣陣,漫天都是徐恪的劍影,這一招劍法端的是霸道之極!劍氣之所向,擋者無不披靡!只在眨眼之間,八岐大蛇的八個碩大的蛇頭便被徐恪給盡數斫斷。
大蛇的八個蛇頭紛紛落地,他龐大的蛇軀也如山而倒,蛇頸處,血流如一陣漫天大雨,狂噴而出,其中竟還夾帶著龍膏酒的陣陣清香……
“二弟,快用煉妖壺!”徐恪向身後的朱無能大聲呼道。朱無能迅急奔了過來,取出了懷裡的景行壺朝天一扔,口中念道:“太上玄元,急急如令!妖魔鬼怪,皆為我收,收!”
那景行壺此時怎捨得這許多寶貴的妖靈之血外流?只見它壺身瞬間已變大了數倍,壺口對著八岐大蛇的斷頸之處一陣猛吸。大蛇巨大的蛇身連同地下的七個蛇頭盡皆化作了一攤血水,被景行壺吸入了壺中。但不知何故,地上卻還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蛇頭,未被吸入。此刻,那蛇頭的一雙血紅的蛇目兀自圓睜,彷彿是死不瞑目一般。
景行壺吸完之後,便又恢復原先大小,回到了朱無能的手中。朱無能掂了掂景行壺,發覺內裡似已滿滿地儲了一大壺靈血。他忍不住壺中奇香撲鼻,便對著壺口,“咕咚咕咚”地仰脖喝了好幾大口,喝完之後又掂了掂寶壺,感
覺壺中還有許多剩餘。他砸了咂嘴,似乎捨不得一口氣喝光,便將景行壺又藏回了懷中。他撫摸著自己肥胖的肚皮,不由得心中格外地滿足。只聽他憨笑著讚道:“好香,好飽啊!大哥,想不到,這龍膏酒果然名不虛傳,好酒配上好蛇,滋味實在是妙不可言啊!”
四十壇天下少有的龍膏美酒,先是被盡數吸入了大蛇的腹中。那八岐大蛇已不知修煉了多少年歲,此時也盡皆被吸入了煉妖壺中。天下美酒再配上那天下名蛇,試問這人世間,還能到哪裡去找到如此的美味極品?!遑論那大蛇對於朱無能修煉神功的滋補之效,單是這一份妙絕天下的美味,便足以讓他回味無窮了……看來,這一趟殺蛇之旅,有了這最後如此豐厚的獎賞,朱無能再也不會撇著嘴抱怨自己徒勞無功了。
徐恪見朱無能此際搖頭晃腦一臉憨笑,自從自己穿越虛空之門與他一道上島殺怪以來,從未見他如此心滿意足。徐恪也不由得微笑著拍了拍朱無能的肩膀,笑道:“二弟,龍膏酒浸大蛇肉,這樣的美味如今也被你嚐到了。這一趟奪寶之旅,你總該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大哥,比起你睡了兩個女的,還是這蛇靈的美味,來得讓我老朱歡喜!”朱無能也笑著回道,一邊說,他又一邊撫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彷彿還在回味適才的美妙滋味。
“二弟,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