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急切奔來攙扶,臉上已滿是關切之色,可嘴裡說的卻還是埋怨之語。
“想不到,我還能在這一個世界裡,看到你!”徐恪笑道,這一次他是從心底裡由衷地感到高興。只因他在鏡花樓中,已從怡清的夢境裡知曉了她對自己曾有過一次救命之恩。如今他穿越而來之後,竟又蒙她搭救了自己一次。他再回想自己十年前在長安的時候,委實從未有一次給過對方好臉色。當下,他心中又是感佩又是愧疚……
“你這段病木頭,先前是病,今日又傻了吧?你我一個多月前還在長安城見過,今天又說這種傻話!”怡清嗔怪道。
“是是是!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你,我是有些……這個了,呵呵……”徐恪撓著自己的額頭,不禁又是一陣傻笑。
“你這腿……怎麼啦?”怡清讓徐恪在地上坐好,她俯下身去,撕開了徐恪的褲腿,檢視他左側小腿的傷口。她見徐恪左腿受傷不輕,不禁雙眉微蹙、臉露憂容。只見那長角紅毛怪的牙齒入肉極深,將徐恪左側整一段小腿,已撕咬得血肉模糊。好在徐恪有護體神功,若是尋常之人被那巨怪利齒用力一咬,早就骨斷筋離,斷作兩截了。
“怡清姑娘,我沒事!不要緊的!”徐恪見怡清俯身對著自己左腿察看,他心中一窘,便欲起身推辭。
“你別動!”怡清“粗暴”地命令道。她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往徐恪的腿傷處倒了些綠色的粉末,他傷口的流血便漸漸地止住。她又直起身左右看了一會兒,旋即便從自己那一件雪白的外衣中,撕扯下了一塊長長的布條,俯下身去為徐恪包紮左腿……
“姑娘,使不得!”徐恪見怡清突然“嗤啦”一聲,撕扯起自己的外衣,心下不覺有些驚異。此時,他見怡清扯破外衣,竟是為了給自己包紮傷口,心中又急又愧,急忙勸阻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怡清一邊為徐恪包紮,一邊嘴裡不停地呵斥道:“不給你包紮好,你待會怎麼回去?……等到天一黑,就是有十個我,也救不了你!……你這段病木頭啊,我看……當真是病得不輕了!”
“好了,你自己起來走幾步看看!”怡清為徐恪包紮停當之後,起身言道。
這時,怡清轉身細看周圍,見那五頭被自己飛劍所殺的長角紅毛怪,兀自還倒在地上,殘軀中還在流淌著溫熱的血液。她急忙走到那幾只紅毛怪獸身前,拔出背上的長劍,一個個的斬下了怪獸頭上的那一隻長角。
怡清捧著五隻紅毛怪獸的長角,走到徐恪身前,將斷角遞到徐恪手中,沒好氣地說道:“快點,趁熱喝了它!”
“什麼呀?”徐恪望著那幾只血淋淋的怪獸斷角,不禁問道。他只覺一股血腥味刺鼻而來,胸中幾欲作嘔。
“本道長沒空跟你囉嗦,快點,喝了它!”怡清臉朝徐恪,霸氣地吼道。
徐恪無奈之下,只得端起一隻怪獸斷角,放到嘴邊用力吮吸了起來,直到將裡面的骨髓殘血盡皆吞入了肚中方才放下。他喝完了一隻又喝一隻,直到一氣喝完了三隻斷角中的骨血之後。他終於忍不住這斷角中的血腥之味,以手背揩了揩嘴角的殘血,苦著臉求道:“怡清姑娘,這東西實在太難喝了,能不能讓我少喝一點?”
“不行!”怡清朝徐恪白了一眼,凌厲的目光中卻又閃過一絲俏皮之色。她口氣緩了一緩,又說道:“這回知道叫我‘姑娘’了啊!先前,你每一次見我,不都是叫我‘道長’的麼?……”
“道長?我幾時叫過你‘道長’呀?”徐恪撓了撓額頭,心中不由得疑惑道。他在想為何十年後的自己,會稱呼怡清一聲“道長”呢?人家雖習得高深道法,然畢竟只是一位妙齡女子,除非發下大願,此生遁入空門,否則將來也是要嫁人生子的……
怡清又溫言說道:“這長角紅毛怪頭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