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其他幾人也都是連連遇險。徐恪左腿已然受傷,此時還要勉力保護身後的慕容嫣與姚子貝,他劍氣雖然凌厲,但架不住周圍的紅毛怪獸越聚越多。他提劍左右揮砍,但運氣太急,左腿傷口崩裂,鮮血又淋漓而出。胡依依揮動長鞭,奮力將四周的怪獸逼退,但她散去妖力之後,已是一個普通女子,體內的真氣顯然有限,再加今夜原本就已“累得不行”,此時揮鞭無力,好幾次都已被怪獸差點咬到……
漸漸地已有將近百頭長角紅毛怪圍住了徐恪等人。東山、北嶺與西川、南原四人都已被怪獸咬傷,渾身流血,兀自奮力拼殺保護著慕容嫣不受傷害。舒恨天見自己已穩操勝算,索性雙手一收那鐵索飛爪,退出了戰團之外。他拍了拍手,好似在命令那些紅毛怪獸,不要一下子將這些“獵物”咬死,而是慢慢地折磨他們。
舒恨天對著那些怪獸忽然發出一陣“嘰裡咕嚕”之語,好似在命令紅毛怪獸對某個人要小心注意,切莫傷害。他又朝奮力揮鞭的胡依依瞧了瞧,嘆道:
“我說老姐姐啊!你好好的一個大妖不當,為了一個區區凡人,竟散去了自己一千多年的功力,嘖嘖嘖!你說你……值不值呀!”
此時的胡依依,已經越來越感吃力,莫說是力戰怪獸,就連立足也是不穩,她見徐恪左腿流血,數次遇險,內心焦急莫名,但卻無可奈何。不過,那一眾長角紅毛怪得了舒恨天的指令,倒也沒有如何為難於她。
徐恪見那些長角紅毛怪巨嘴大張,好幾次已堪堪咬到了姚子貝的脖頸,嚇得姚子貝雙眼一閉只知等死,他急忙運轉真元,將那一招一氣混元劍使得如疾風驟雨一般,盡力護住了姚子貝與身後的慕容嫣。然而,他越是猛力運氣,腿傷越是崩裂而開,到後來,左腿傷口已是鮮血汩汩而出,早已將胡依依剛剛為他包紮的麻布染紅……
“舒恨天,你……你快讓那
些怪獸停下!念在當年我與你相識一場的情分上,徐某求你放過這幾位女子!你要殺就殺我一人吧……”徐恪見場上形勢危急,再這麼鬥下去,自己一方難免死傷,便強忍一口氣,出聲懇求道。
“哈哈哈哈!”舒恨天搖頭笑道:“我說無病小老弟,你倒真的是一個情種啊!都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你的幾個紅顏知己吶!”
此時的舒恨天收了兵刃,好整以暇地在場外觀戰,尤其矚目怡清與幾十頭紅毛怪獸激斗的場景。他看得津津有味,彷彿正在欣賞一場人間的大戲……
此時的怡清也是戰得最苦之人。她又要應付身周幾十頭訓練有素的長角紅毛怪,又有兩隻藍眼藍髮的火靈獸悄然圍攏了過來,不時朝她噴出一團烈火。那兩隻火靈獸狀如一個周身血紅的巨人,非但口中能噴出烈焰,一雙巨掌也能頻頻出擊,掌風迅猛,掌力也是驚人。
怡清仗著自己雙劍鋒利,劍身上下翻飛,來去如風,短時內尚可與群怪應付。然而她心中雪亮,情知如此苦鬥下去,自己一方非得全軍覆沒不可!此時若自己急御飛劍逼退群怪,憑著她輕功高妙,自可獨自逃去。不過,眼前形勢如此危急,她又怎忍獨自逃生?
“你這頭死老鼠、臭老鼠!就算你今天詭計得逞,將我們盡都殺死,來日我師傅也必當為我們報仇,你且等著!”怡清苦鬥之餘,仍不忘出語怒斥道。她心裡卻暗自嘆道:“罷了,今日是我將這魔頭引到了許昌土堡內,害得全城百姓都跟著送命,我便……陪著你們一起去吧!”
“嘖嘖嘖!吆吆吆!我好怕吆!怡清姑娘,我知你峨眉派出自蜀山,不過你們的掌門崑崙元聖,如今已不知去了哪裡。你們一整個蜀山派都難以自保,何況你區區一個末代的弟子?”
徐恪又罵道:“舒恨天,就算你投靠了魔族,你心裡就沒有半點人性了嗎?我所認識的‘半解書仙’可不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