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魔王鼻子裡聞到的生人氣息已越來越濃,他往大殿後緊走了幾步,猛然間縱步一躍,於空中暴起發掌,只聞“砰”的一聲,徐恪與眾兵士躲藏的那間屋門,已被白鼠魔王一掌擊得粉碎。
“原來躲在了這裡!”見屋子裡躲藏著十幾個人類,白鼠魔王回身望著南宮不語,笑吟吟地說道。
“吆!無病老弟也在這裡呀……”白鼠魔王看見內裡竟走來了徐恪,不由得一愣,隨即又眯起雙眼笑道。
“誰跟你是兄弟!”徐恪將手中昆吾劍一橫,護住了身後的十二名兵士。
白鼠魔王走到魔君身前,小聲說了兩句,大意是眼前那人之前還是許昌城的城主,早些年跟南宮不語是同僚兼好友。
魔君轉身向南宮不語厲聲叱道:“青衣,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不語將心一橫,便疾步走到了徐恪與魔君之間,他向魔君俯身一禮,懇切說道:“魔君大人,這位徐公子是我的好友,懇請魔君能放他一馬!”
“青衣!”魔君怒斥道:“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魔,你早就不是人了!”他又手指著南宮身後的徐恪等人說道:“所有的這些人類,都是我們的敵人!”
“這個人……他不一樣!懇請魔君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南宮兀自向魔君苦求道。
“你……閃開!”魔君雙臂一分,兩隻寬大的袍袖便如迎風鼓滿的船帆一般,陡然張開,獵獵作響。看得出,這位魔君渾身的氣勁非同小可。
“今天在這裡的人類,都得死!”魔君冰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
“魔君大人,那就別怪屬下得罪了!”南宮不語含胸抱臂,雙掌交錯於胸前,與魔君形成了一個對峙的態勢。
“哼哼!就憑你,也想攔住本君?”魔君冷笑了一聲,正欲躍步出掌,擊向南宮不語。不料,身旁的白鼠魔王忽然上前,一把攔住了魔君。
“魔君,且慢動手!大家都是自己人,莫要傷了和氣!”白鼠魔王笑道。
“你!……”魔君心中不解。
那白鼠魔王卻扭頭示意魔君看向身後,魔君往四周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先前還只是散坐於大殿內的那幾百個魔人,此時都已紛紛起立,靜悄悄地圍攏了過來。
那些臉皮慘白,渾身黑毛、身形高大的魔人,既非人、又非獸,此刻竟好似感知到青衣魔王的召喚一般,瞬息無聲地趕到了魔君的周圍,各自都朝著魔君怒目而視。似乎只要青衣魔王一聲令下,這一大批魔人就會怒衝著往前,將魔君與白鼠盡皆撕個粉碎……
“青衣,你這是要造反啊!你……你好大的膽子!”魔君伸手指著南宮不語的鼻子,怒斥道。此刻的魔君,那張帶著面具的臉龐已微微發顫,雖看不到他臉容,但也知他此際已暴怒異常。
“請魔君息怒!屬下沒別的意思,只是求魔君大人,放過我的朋友!”南宮不語依然是淡淡地回道。
魔君看著身周已聚攏越來越多的魔人,他知道這魔人兵團平素只是聽青衣一人的指揮,若當真惹惱了青衣,一旦這些魔人群起發難,自己就算魔功再高也定然討不了好。眼看著今日之事已再無可為,魔君只得頓足一嘆,轉身分開了幾個魔人,大踏步朝大殿外的甬道而去。白鼠魔王當即也緊緊尾隨著,快步跟出……
“青衣,你背叛本君,就是背叛魔尊!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本君早晚要跟你算!……”魔君人已奔至了甬道,他清越高亢的聲音仍然傳了過來。
“魔君大人,青衣可沒有背叛您的意思啊!”南宮不語急忙快步往前,朝甬道內大聲喊了一聲。
“少廢話!青衣,你身為魔族,今日竟敢勾結人類,妄圖暗算魔君,你這還不是背叛嗎?……”白鼠魔王嘶啞而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此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