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秦孤風。他暗想三弟此時不知身在何方?那一夜太湖賞月之時,就曾經聽他說起,他自小生長於桑國,年少之時,奉父命來乾國學習劍法,如今自己與他已是半年未見,不知他劍法學得如何,在天山可曾拜得名師?半年前他們三人結拜之時,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此時他和二弟竟然來到了三弟的故鄉……
吉田良子一見徐恪神色遲疑、言辭閃爍,便已聽出他定是在隨口扯謊,好掩飾他不是桑國人的事實。她見徐恪謊話講完之後,仍是一副思慮擔憂的模樣,以為徐恪是在擔心謊話被自己識破。她心中覺得有趣,不由得又是莞爾一笑。此刻,她見徐恪兀自直挺挺地站立在床前,心下便有些歉然。雖然她此時感到神情困頓,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但她也知道眼前的徐恪今夜是來與她成婚的。
吉田良子便挪開了自己的身子,朝身邊的床沿指了一指,向徐恪說道:“須佐君,您坐這兒吧!”
徐恪卻象一根木頭樁子一般杵在那裡,他撓了撓額頭,仍然不敢坐到良子的身邊來。
吉田良子微笑道:“須佐君,別忘了您今夜是來和我成親的!現在,我就是您的妻子,您就是我的夫君了!您還不敢……跟我同坐一張床麼?”
“這有何不敢?”徐恪心中暗自說了一句,便走上前來,坐到了良子的身旁。他仔細一想也頗覺有理。自己畢竟是與她成婚之人,對方一個柔弱少女尚且如此大方,自己堂堂一個七尺鬚眉,何必這般局蹐不安?
“吉田姑娘,我見你臉色蒼白、氣息紊亂,彷彿神疲氣虛之象,姑娘是身體有恙嗎?”徐恪坐在床沿,聞到身旁良子體內的少女幽香陣陣傳來,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他只得
隨意找了一個話頭,關切地問道。
吉田良子又是掩面一笑,道:“須佐君,眼下我已是您的妻子,您應該叫我良子,或者叫我的乳名‘嘟嘟梨’也行……”言罷,良子又是一陣臉紅,畢竟她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面對著徐恪這位俊美文雅的青年男子,就算知道他已是自己的丈夫,心中仍然掩飾不住地感到一陣害羞。
“嘟嘟梨?這個是你的乳名!為什麼會叫這樣一個乳名啊?”徐恪也忍不住笑道。
良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時候我特別愛吃梨,母親大人疼愛我,經常會把梨子切成一盤薄片,用熱水捂暖和了再餵給我吃。每一次,我都要吃得嘴巴里塞滿了為止,看上去就好像是嘟著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生氣呢!再加上我小時候長得有點胖,母親大人就給我取了一個乳名‘嘟嘟梨’。她說我這個乳名非常可愛,每次母親大人這麼叫良子,良子我都很開心呢!”
“原來,你這個乳名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名字。嗯……你的故事,聽上去讓人覺得很溫暖呢!”徐恪笑道。他忽然也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父母的記憶雖然已經遙遠,但他的母親也是一位溫柔善良的農家女子。只可惜,一場大災令父母雙雙病歿,要是今天他們都還健在,那該多好啊!
“是嗎?”良子的臉上露出了幸福與溫暖的表情,她好似也在回憶往事,沉醉在過去的甜蜜之中。過了片刻,良子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須佐君,良子這個乳名,除了母親大人,須佐君今後也可以這樣叫我!雖然,母親大人已經離開了我,但……須佐君這樣叫我,也會讓良子覺得好開心哦!”
“您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嗎?那麼,外面的那位夫人是……?”聽到良子的母親已經離世,徐恪不由得歉然道。
“嗯!那是父親大人的其中一位夫人,不過,她也算是良子的其中一位母親哦!”吉田良子答道。不經意間,她眼中已經隱隱閃現出了淚花。
想不到,眼前的這位千金大小姐,雖然生長在一個大戶之家,但徐恪看得出,她心中竟也深藏著一段悲傷。想必她對於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