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如你這般,一言不合就棄官而去,那麼這一大堆的爛事誰來收拾?這為禍人間的妖物,誰去捉拿?!”
徐恪低頭道:“老師教訓的是,學生記住了!”
秋明禮嘆道:“皇上本對趙王殿下寄以厚望,他將案子的審破之事全權交託於趙王,又給了趙王京城中最為精幹的手下。哪知道,這半個月下來,貓妖蹤影絲毫未見,長安城卻接連有人慘死於街頭。如今,老百姓人心惶惶,朝堂上也是議論紛紛,就連我戶部的一干屬員,每日裡也都是心內惴惴、惶恐不安……咳!老夫所料不差的話,至多再過半月,若案情仍舊毫無進展的話,皇上勢必會降旨,免除趙王審案之權!”
“啊……?”徐恪急道:“至多半月?皇上就要責罰我師兄?這也……太快了吧!那貓妖輕功高絕,出沒無定,我們如何能確保在半月之內,就能將她捉住?!”
秋明禮擺手道:“放心,皇上是不會責罰趙王的,只不過,趙王全權審案之權,必會被皇上下旨免除!”
“這……”徐恪兀自搖頭道:“這可不行!我師兄為人雖然隨意無為,然心性卻甚為孤高自負,若貓妖未除,他卻就此被他父親給下旨免職,叫他心中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秋明禮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你們至今連貓妖的一根毛也未曾抓到呢?再者,皇上將趙王免職,那不是責罰,而是出於愛護!若換作別人是此案之專案主使,早就被皇上給免官奪職,扔進你們青衣衛的大牢裡去了!”
徐恪一時無言,他心道,看來今日早間,南宮兄所言確是在理啊!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自京城突發奇案以來,已有十二位男子慘死街頭,如今,妖物為祟長安的訊息已散佈於大街小巷,老百姓原本就是膽小怕事之輩,再加上每日都有死狀恐怖的屍體驚現於長安街頭,百姓們自免不了更加慌亂。因為百姓們的過度恐慌,原本這座繁華無比的神洲第一大城,如今已漸顯凋零之象,非但是入夜之後,就是白日裡,街巷中已是行人稀少,酒樓裡也漸顯冷清。
百姓慌亂不堪,京城已顯凋零之象,長此下去,如何得了?而負責查案的“京城審案團”卻是毫無作為!通常到了這個時候,朝廷都免不了要舉起刀子,嚴懲一批辦案之人,用以平息眾怒,安撫人心。而第一個要受罰之人,自然就是負責主理審案的官員,若非是趙王李義親自坐鎮,恐怕光是言官們的彈劾奏章,都早已將主理審案之人淹沒……
徐恪抬頭問道:“秋先生,就算那貓妖行蹤不定,我等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有把握將她拿住。然我等若將那些散處於長安街巷中的流民乞丐盡數收容,讓貓妖無從下手,就此控制住死者的數目,這樣的話,是否可以遲延皇上下旨?讓我師兄得以查案到底?”
秋明禮點頭道:“按理說應是如此,若長安城不再有新的死屍出現,百姓們心下稍安,我想皇上也不會這麼心急。”
徐恪緊接著說道:“那麼……我等可否向皇上奏請,讓朝廷拿出銀兩,用以接納這些流民?”
秋明禮連連擺手道:“無病,這件事你想也別想,莫說是你我上書奏請,就算是趙王殿下親自到御前求懇,皇上他也是萬萬不會答允的!”
徐恪疑惑道:“這卻是為何?先前長安城有大批災民流浪於此,皇上還不是下旨,讓戶部撥付銀兩,讓京兆府設定粥棚廣為賑濟麼?”
秋明禮道:“此一時彼一時也!那時皇上要救的,是流落於此的災民,賑濟災民本就是朝廷分內之事,體現的也是皇帝愛民之心。可現如今的是什麼人?這些人都不過是一批不事農桑、不願做工的流民無賴罷了!他們在長安城中終日無所事事,要麼沿街乞討,要麼四處偷盜搶劫,這些人在長安百姓心目中,無異於‘過街之鼠’,人人都恨不得將他們從此驅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