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徐恪撓了撓自己的額頭,納罕道。
“說起來,這可得感激二姐了!”姚子貝朝怡清望了望,不禁臉露羞紅之色。
“二姐?”徐恪轉頭望向怡清,問道:“清妹,是你治好了胡姐姐的病麼?”
怡清也早已雙頰羞紅,聽得此語,亦忍不住笑出聲道:
“大姐本就沒什麼病!她只是散去了一千多年的道行,身子異常羸弱罷了。你那一晚,不是服了五副長角精元麼?這長角精元豈是尋常之物,它可是大補元陽的至寶!有了這五副新鮮的長角精元,還有什麼事……不成的?”
徐恪略加思忖之下,便已明瞭此中之理。定然是在許昌土堡的那一晚,那五副長角精元催動了他體內元陽之力,是以就算胡依依身體孱弱,也在自己無數次“強攻”之下,終於點化陰陽、珠胎暗結。只不過,那一日怡清為何要強逼自己一氣服下了五副長角精元。徐恪直至今日,方始隱隱猜出了其中的用意。
“原來,你說是為了幫我治傷,其實還是‘別有用心’啊!”徐恪心念及此,不由暗自苦笑。
徐恪隨即又發愁道:“可是……我眼下立時就要穿越回去,從此就……就再也不會來了!胡姐姐孤身帶著一個孩子,她往後的生活該怎麼辦呢?”
“那你就不能……遲一點再回去嗎?非得今日就走!”怡清略帶不滿道。
“這個……”徐恪撓了撓額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在他內心,他恨不得從此都不要回去,一直留在這裡,留在她們的身邊,一直陪著她們直到地已老、天已荒,只要她們還在人間,他就一直陪下去……
“放心吧,徐哥哥!”姚子貝柔聲道:“大姐的身邊有我,有二姐、三姐她們。我們都會陪著大姐的!等孩子出生之後,我們都是孩子的娘……”
“嗯!小貝、清妹,你們真好!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此時的徐恪,已不敢看兩位女子純真的眼眸。他匆忙端起碗來,又喝下一碗“水酒”,接著瓷碗的掩護,才終於沒有讓她們看到自己眼角的淚花。
“嫣兒,她好嗎?你們今日進了天寶閣麼?”短暫的沉默之後,徐恪又問
“嗯!我們今天在天寶閣裡見到小嫣姐姐了!小嫣姐姐很好!她只是被她二哥嚴令,只能呆在天寶閣裡。要不然,小嫣姐姐早就來看你了!”姚子貝回道。
“好!很好!你們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徐恪又嘆了一
聲。
……
三人又是陷入了一陣默然無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過去一秒,姚子貝便覺得從此與徐恪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一秒。這一種難受與不捨,令她心裡不由得一陣陣地發痛。她見徐恪抬手,又要從懷裡去取出那一顆雲影珠,立時又搶著說道:
“徐哥哥,你知不知道,今日的長安東市口,皇帝公開行刑,處斬了兩個重要的‘犯人’?”
“是哪兩個‘重要的犯人’?”徐恪隨意問了一句。他本已準備伸手去拿懷裡的那顆靈珠。他匆匆而來,原本就沒帶什麼“行李”,此刻匆匆而回,更不必帶走一物……
姚子貝道:“一個是魔族的大統領,號稱‘魔君’,另一個就是‘青衣魔王’。徐哥哥你恐怕萬萬都想不到,那個叫什麼‘魔君’的,竟然就是昔日長安城裡的‘小閻王’趙小剛。我聽說,當年,那個趙小剛還是一個兵部侍郎的兒子,這個人平常壞事也沒少做,如今竟會……”
徐恪立時一擺手,問道:“小貝,今日處斬的,還有一位‘青衣魔王’?”
姚子貝疑惑道:“是呀!”她心裡尋思,你怎地對魔君之事絲毫不關心,反倒關心起什麼魔王?
徐恪忙問:“那‘青衣魔王’的屍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