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為了玩倒也算了,你竟然是為那些凡人醫病!那些世間凡人,無一不是賤如豬狗!他們多死一個,世間還能多清淨一分,你不去殺他們也還罷了,居然還要給他們治病?你這狐狸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年歲最長,按理修行應是最高,師尊原本對你寄予厚望!可是你寄身於乾國這幾百年來,除了修了點醫道之外,你究竟長了多少功力?究竟增了多少道行?你對得起師尊當年對你的悉心栽培麼?!師尊當年命我們來神洲,到底所為何事,我看,你也早就忘了吧?”
胡依依聽得陸火離這一通訓斥,竟然一直低頭,默默無語……
“你這狐狸腦子裡,難道……一天到晚就想著情郎麼?……”陸火離還在訓斥。
坐在陸火離身旁的毛嬌嬌,此刻再也聽不下去,她忙站起身,一拉陸火離的胳膊,阻斷道:
“哎呀!二哥!大姐再怎麼不是,也是咱們的大姐!九妹當年跟著師尊學藝之時,大姐對我最是照顧,九妹不許你這麼說我大姐!”
陸火離別過頭去,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終於不再說話。
毛嬌嬌忙走到胡依依的身邊,抱了抱胡依依的肩膀,笑著勸慰道:
“大姐,你別怪二哥,他呀,就是這副德性!好像這天上地下,就是他一個人獨大一般!恐怕,他見了玉皇大帝,也是這麼蠻橫呢!”
見毛嬌嬌走到了自己的近前,胡依依便拉著她走到了寥秋閣角落中的兩張椅子和矮几之前,兩人一起落座,胡依依嘆了一口氣,道:
“咳!……九妹,大姐並不怪你二哥。大姐是擔心,眼下,小無病被關進了詔獄,他又是因為你的案子而受到牽連,是以這幾天,大姐懇求你,可千萬別再出去害人了!”
“咳!原來大姐為的就是這個呀!”毛嬌嬌不無妒意道:
“我道大姐這一趟來,是專程來看我們呢,原來,到底還是為了你情郎而來的呀!”
毛嬌嬌端起矮几上的一杯茶,與胡依依碰了一碰,笑著道:
“放心吧,大姐!九妹接下去,至少會有一個月,都無需找人行我這‘和合之術’了!”
“哦,是麼?”胡依依不免有些意外道。
“不瞞大姐!”毛嬌嬌偷眼瞄了一下坐在不遠處的陸火離,只見她二哥此刻只管自己悶聲喝著酒,於是道:
“九妹在十幾天前,遇上了一個自稱是什麼‘美郎君’的採花賊。那人一生不知採集了多少女子精元,實實是一身的好元陽!九妹見他多行不義,是以便將他體內精元給吸了個精光!如今,九妹的身體內,元陽採納得太飽,這一時半會兒還轉化不了,所以呀,這接下去的一個月,九妹就算想吃,也吃不消嘍!”
見毛嬌嬌這一臉痴痴發笑之狀,胡依依直聽得忍不住皺眉,然九妹話中之意,她已然聽得分明,九妹至少會有一個月,都無需出門“獵豔”,如此一來,她也總算放心了。
胡依依既見自己目的已經達成,她與桌子上那位正在喝酒的陸火離,又是話不投機,於是,她便起身告辭。
“別呀!大姐,你怎麼才來就要走?我還要好多話想同你說呢!”毛嬌嬌拉住了胡依依的手,還是不忍分別。
“算啦,九妹,下一次,你直接來我徐府的榛苓居就是!”
“那……也好!”毛嬌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也只得與胡依依依依不捨地分別。
胡依依也不與陸火離多話,便只管自己起身,默默地出了寥秋閣。酒桌前的舒恨天見狀,忙一拉身旁的朱無能,喝了聲:“呆子,快走!”
這一次,朱無能倒也沒有因為自己未曾吃飽而叫鬧不休,卻是乖乖地跟著舒恨天離了寥秋閣就走。
舒恨天出門之際,仍不忘回身朝陸火